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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官三年:满朝文武求我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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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朝廷招的官,哪有我昭的像官(第3页)

来了。

他缓缓合上册子,站起身,拍了拍衣袍。

这声音,是他等了三天的号角。

“升堂。”

两刻钟后,安民府正厅已聚满人。

徐谦坐于主位,背后是那面血书《律令》,面前摆着那枚粗糙却沉重的铁印。

陈三持斧立于侧,小豆子蹲在门槛边,手里攥着竹哨,眼睛亮得像星。

阿禾从阴影中走出,手中一叠泛黄纸片,边缘焦黑,显然是从火里抢出来的。

“贺兰营昨夜溃逃时,仓促未及焚尽文书。我在灶底灰中翻出三十七张地契,皆盖有边军屯务司红印,伪造田籍,强占民产。”

她声音冷如刀锋,“赵二狗之名,在‘役亡册’第三页。”

徐谦接过地契,一张张翻看,指尖划过那些歪斜的墨字与鲜红的伪印。

他忽然笑了,笑声低而瘆人。

“好一个‘屯田养军’,原来是屯了百姓的田,养你们这群豺狼。”

他站起身,将地契高举过头,面向众人。

“今日起,凡被边军强占之田,原主持契归耕,失契者,凭口述、邻证、界碑,三日内来府登记,我安民府——重立田册!”

人群哗然,有人当场跪下,有人掩面痛哭。

“阿禾。”徐谦转身,目光如铁,“带十名降兵,持我令符,去贺兰坡废营,掘地三尺,找出所有文书。再把那十人编为‘屯田队’,配农具、给口粮,帮这些百姓——把地种回去。”

阿禾领命而去,消失在晨光中。

不到两个时辰,消息传回:三十七张地契,尽数归还。

屯田队已下地翻土,百姓围在田头,看着昔日欺压自己的边军跪着递锄头,恍如梦中。

当夜,安民府外燃起篝火,酒肉虽无,却有人捧出最后一把米,熬成一锅稀粥,分与众人。

孩童在火光中奔跑,老者喃喃念着“青天”。

徐谦立于高台,听着山下那一声声“青天府令”,嘴角却未扬。

“青天?我不是来救世的菩萨。”

“我是来讨债的……”

回到地窖,他反手关上门,背靠冰冷土墙,终于松了力气。

模拟器在识海嗡鸣,文字浮现:

【预判:半月后,北狄将遣使入关,试探边防虚实。

边境守将献马求和,国运值+30】

他抬手抹去鼻血,染得指尖通红,却笑了。

提笔,在《律令》末页重重写下:

“律自民间出,权从刀上来——安民府,不日当改安民朝。”

笔落,他抬头,望向墙上悬挂的贺兰嵩头盔——那曾象征边军威权的铁胄,如今被铁链锁着,像一件战利品,也像一个祭品。

“刘瑾,贺兰嵩……”他低语,声音沙哑如鬼,“你们说……一个贬官,能不能当皇帝?”

话音未落,剧痛再袭,他蜷身靠墙,冷汗浸透衣襟,却仍咧嘴笑着,仿佛听见了天命的回响。

烛火摇曳,血迹未干。

忽又传来一阵微不可察的震颤

下一瞬,一行新字悄然浮现:

【预判:白云寨主三日内将绝,群匪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