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页）

没有回复。晚上打烊时，我发现门口停着一辆红色法拉利。

车窗降下，云杉戴着墨镜：上车，带你看点东西。

车里香气扑鼻。她开车像玩命，我死死抓住座椅：美女，咱这不是拍速度与激情啊！

怕了?她嘴角勾起。

怕你太兴奋，我忍不住在车里就把你就地正法。

她猛踩刹车，我差点撞上挡风玻璃。

嘴巴这么厉害，她摘下墨镜，不知道其他地方是不是也这么硬气。

我凑近她耳边：要不你试试?

她突然笑了，像冰河解冻：我喜欢你这种不知死活的。

她带我到了一栋别墅。

餐厅里，一桌菜已经摆好——全是模仿我店里的招牌菜。

尝尝。她命令道。

我每道菜都试了，放下筷子：形似神不似。我的鲤鱼会哭的。

我知道。她倒了两杯红酒，所以需要你亲自教我。

学费很贵的。我晃着酒杯。

我付得起。她直视我，包括你开分店的所有资金。

我挑眉：条件?

每周三晚上，这里是你的厨房。她抿了一口酒，我是你唯一的学生...和食客。

成交。我举杯，不过学生要对老师保持尊重。

比如?

比如...我伸手摘掉她头发上不存在的灰尘，叫一声穆老师好。

她拍开我的手：做梦。

那晚，我教她做了第一道菜——泉水鲤鱼。她切姜时划伤了手，我下意识抓住她的手指含进嘴里。

时间静止了。她眼神变得危险：你知道自己在玩火吗?

知道。我舔了舔她的伤口，但我消防员出身。

她抽回手，突然拿起菜刀抵在我脖子上：别太得意。我可以让你在济南餐饮圈混不下去。

我面不改色：用刀姿势不对，容易伤着自己。我握住她的手腕，轻轻移开菜刀，而且，你舍不得。

自恋狂。她扔掉刀，却任由我抱着她完成剩下的烹饪教学。

深夜，她送我出门。月光下，她的侧脸像玉雕。

周三见，穆老师。她语气轻柔，却让我后背发凉。

晚安，云同学。我故作轻松，记得做梦梦见我。

回家路上，我收到她的短信：梦见你被我做成了泉水鲤鱼。——S

我笑着回复：记得多放花椒，我喜欢麻辣味的。

躺在床上，我回想这几天的奇遇。云杉像一道辣子鸡——危险又上瘾。我知道她在玩某种危险游戏，但该死的是，我竟然期待下一回合。

第二天开店，我发现门口停着一辆送货车。工人搬进来一套顶级厨具，还有一箱1982年的拉菲。卡片上写着：好好教，别让我失望。——S

我笑着摇头，给云杉发消息：贿赂老师是违规的。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今晚给你开小灶?

她秒回：七点，穿帅点。

我回复：不穿最帅，考虑一下?

手机静默了五分钟，然后震动：那就别穿。——S

2

我穿着厨师服站在云杉别墅的开放式厨房里——

没穿她要求的帅点，而是故意套了件沾着鱼鳞的围裙。

门铃响起时，我正在剁肉馅。

刀尖深深扎进砧板，猪肉肥瘦相间的纹理像极了云杉昨天发给我股票K线图。

你故意的。云杉倚在门框上，香槟金礼服裙摆扫过我的小腿。她指尖挑起我围裙带子，我要的烛光晚餐呢?

在这呢。我从冰箱端出盖着保鲜膜的狮子头，您要的初恋味道。

她突然抢过刀，刀尖抵住我喉结：两年前你说这道菜让你想起初恋。

现在也是。我握住她手腕轻轻下移，让刀刃贴着心脏，不过初恋可没拿刀指过我。

云杉的眼睛在暮色中泛着冷光。她突然反转刀柄递给我：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