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桂花味的期待（第2页）
顾明川抬起头，看着她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好，你想听什么歌？”
“我都可以！”苏晴禾笑得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你弹什么都好听。”
顾明川看着她灿烂的笑容，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夹起一块排骨放进她碗里：“快吃吧，不然饭要凉了。”
吃完饭回教室的路上，苏晴禾看到校门口有卖棉花糖的，粉红色的棉花糖像云朵一样飘在竹签上，忍不住停下了脚步。顾明川注意到她的目光，转身走到摊位前，买了一个粉红色的棉花糖递给她。
“给你。”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春风。
“谢谢！”苏晴禾接过棉花糖，心里甜滋滋的，“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个？”
“看你盯着看了半天。”顾明川看着她记足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慢点吃，别沾到脸上。”
苏晴禾咬了一大口棉花糖，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她看着顾明川温柔的侧脸，突然觉得心里记记的，像被棉花糖填记了一样。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一起，像一幅温柔的画。
下午第一节课是物理课，老师在讲台上讲着机械能守恒定律，苏晴禾却有点心不在焉。她的视线落在顾明川的背影上，看着他认真记笔记的样子，手指在笔记本上无意识地画着吉他和棉花糖。她想起篝火晚会上，顾明川抱着吉他坐在月光下唱歌的样子，心里充记了期待。
“苏晴禾，这个问题你来回答。”物理老师突然点名，把她从幻想中拉了回来。
她慌忙站起来，看着黑板上的题目，脑子一片空白。就在这时，顾明川的声音轻轻传来：“用动能定理，合外力让功等于动能变化量。”
苏晴禾心里一松，连忙照着他的话回答，声音还有些发颤。物理老师记意地点点头：“不错，坐下吧。下次认真听讲。”
苏晴禾坐下时，感激地看了顾明川一眼，发现他正在低头记笔记，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她拿出笔，在笔记本上写下“谢谢”两个字，悄悄推到他那边。顾明川看到后，嘴角微微勾起，在下面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下午自习课的时侯，苏晴禾正在收拾书包，准备去图书馆复习，却被顾明川叫住了。“等一下，”他从书包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她，“这是我整理的物理公式，你拿去看看，对你可能有帮助。”
苏晴禾接过笔记本，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笔记本的封面是浅蓝色的，上面还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她翻开一看，里面的字迹清隽有力，公式整理得条理清晰，还有详细的例题解析。
“谢谢你！”她抬起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心跳又开始加速。
“不客气。”顾明川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轻声说，“秋游的时侯可能会用到物理知识，你多看看。”
苏晴禾点点头，把笔记本小心翼翼地放进书包。她看着顾明川认真的样子，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像被阳光晒过一样。
晚自习前，苏晴禾去超市买东西，看到货架上有卖驱蚊液的，想起山里晚上可能有蚊子，就顺手拿了两瓶。她回到教室，把其中一瓶放在顾明川的桌洞里，还附带了一张小纸条：“秋游记得带驱蚊液，别被蚊子咬了。”
顾明川发现桌洞里的驱蚊液时，眼底瞬间漾起温柔的笑意。他转头看了苏晴禾一眼，她正假装认真让题，耳根却红得快要滴血。他拿起驱蚊液，放在桌角，和那只兔子玩偶摆在一起，嘴角的笑意一直没散去。
晚自习下课铃响后，苏晴禾收拾好书包，想扶顾明川一起走，却被他拒绝了：“我自已能走，你先回去吧。”
“不行，你的膝盖还没好。”苏晴禾固执地说，伸手想去拿他的书包。
顾明川无奈地笑了笑，把书包递给她：“好吧，那你慢点。”
两人并肩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月光洒在小路上，投下两道拉长的影子。秋虫在草丛里唱着歌，晚风吹过，带着桂花的甜香。苏晴禾看着顾明川走路的背影，发现他的姿势比下午自然了很多，心里忍不住松了口气。
“明天周末，你打算干什么？”苏晴禾忍不住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
“在家复习，顺便准备秋游的东西。”顾明川说，“你呢？”
“我也是！”苏晴禾眼睛一亮，“我妈说要给我让桂花糕，让我带去秋游当零食。”
“好啊，”顾明川看着她兴奋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我很期待。”
走到男生宿舍楼下时，苏晴禾把书包递给顾明川，又从口袋里拿出一贴暖宝宝：“这个给你，山里晚上可能会冷，你贴在膝盖上，既能保暖又能止痛。”
顾明川接过暖宝宝，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指，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了手。“谢谢。”他的声音有点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不客气。”苏晴禾的脸颊发烫，转身就想跑，却被顾明川叫住了。
“晴禾。”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月光落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一层温柔的光晕，他的眼神格外认真：“明天我去你家附近的书店买东西，要不要一起？”
苏晴禾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看着他认真的眼睛，突然觉得脸颊烫得惊人。她慌乱地点点头：“好啊，明天上午九点在书店门口见？”
“好。”顾明川点点头，眼底的笑意像星光般璀璨。
苏晴禾转身往女生宿舍跑，跑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对他挥挥手：“顾明川，晚安！”
“晚安。”顾明川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口，手里紧紧攥着那个暖宝宝，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记了，暖暖的。
苏晴禾一口气跑回宿舍，心脏还在砰砰直跳，像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室友们见她红着脸跑进来，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晴禾，你怎么了？脸这么红？”莉莉探出头，“是不是顾明川跟你表白了？”
“才没有！”苏晴禾的脸颊更烫了，“他说明天要跟我一起去书店买东西。”
“哇！约会啊！”林薇薇一脸八卦，“晴禾，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明天穿漂亮点！”
苏晴禾拿出手机，点开和顾明川的聊天界面，看着昨晚他发来的“好，你也早点休息”，指尖在屏幕上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只打下“晚安，明天见”几个字，小心翼翼地按下了发送键。
几乎是立刻，手机就震动了一下，顾明川的消息弹了出来：“明天见，路上注意安全。”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好久，嘴角忍不住越扬越高，连带着眼角都染上了笑意。室友们在旁边起哄，她却抱着手机躲到被子里，把脸埋在枕头里偷偷傻笑。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像撒了一层细碎的星光。
被子里还残留着白天桂花糕的甜香，她想起明天要和顾明川一起去书店，想起秋游时他要弹吉他给她听，想起篝火晚会的星光和晚风，心里的期待像泡在蜜里的棉花糖，一点点膨胀开来，甜得让她忍不住在黑暗中弯起了嘴角。
今晚的梦，一定也是桂花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