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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的。”警察推了我一把,“有人证物证,跟我们回局里配合调查。”
我被塞进警车时,正好看见赵桂芬站在住院部门口,冲我挥了挥手,手里的红布包在阳光下晃得刺眼。
警车里,我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突然想起上一世三胞胎五岁那年,有天夜里哭着说梦话,说妈妈在衣柜里藏了个跟爸爸长得一样的蜡像。
当时我只当是孩子瞎编,现在想来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条短信,来自匿名号码:
“老公,看守所的被子薄,记得多穿点,我会带着孩子们去看你的。”
我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
重来一次,我还是没能躲开。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她得逞。
我闭上眼睛,脑子里飞速盘算着。
她知道我的过去,说明她跟踪我很久了。
她能拿到我的私人物品,肯定在医院有内应。
她这么急着逼我,一定有怕被我发现的事。
警笛声越来越远,我睁开眼,看向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的住院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赵桂芬,游戏才刚刚开始。
4
看守所的铁栅栏透着一股铁锈味,我坐在讯问室里,看着对面警察推过来的材料,指尖泛白。
最上面是那张泛黄的合照,少年时期的我穿着校服,旁边站着的赵桂芬梳着麻花辫,看着最多二十岁。
照片背面有行模糊的字:2008年夏,火车站。
2008年我确实去过火车站,是陪我妈去给我爸买药,可我根本没见过她。
“这照片你怎么解释?”警察敲了敲桌子。
“合成的。”我盯着照片边缘的像素块,“2008年的相机拍不出这种清晰度,而且我那天穿的是蓝色校服,不是照片上的灰色。”
警察皱眉翻看下面的材料,是份亲子鉴定,鉴定结果显示我和赵桂芬肚子里的胎儿“亲权概率大于9999”,采样日期是昨天。
我猛地抬头:“不可能!我昨天一直在科室值班,除了患者没接触任何人!”
“赵桂芬说,她昨天去科室送过锦旗,你接过了。”
锦旗?我想起来了,昨天确实有个患者家属送锦旗,我随手放在了护士站,难道
“你们可以去查监控!”我拍着桌子站起来,“锦旗上肯定有她的指纹,但绝对没有我的!”
警察没说话,又推过来一份材料,是份租房合同,承租方是我,出租方是赵桂芬,签约日期是三年前。
“这合同是假的!”我吼道,“三年前我住在医院宿舍,根本没租过房!”
“但上面有你的签字。”警察指着落款,“笔迹鉴定和你病历上的签字一致。”
我的心沉了下去,那是我上个月签的会诊单,被她拓了去。
讯问室的门突然开了,赵桂芬被警察扶着走进来,肚子挺得更高了,看见我就哭:“老公,你怎么能不认我们娘仨啊?”
“闭嘴!”我盯着她的肚子,“你那肚子里塞的是棉花还是沙袋?”
赵桂芬的哭声戛然而止,随即又笑起来:“老公真会开玩笑,不信你摸。”
她突然扑过来想抓我的手,被警察拦住。
我注意到她袖口露出的皮肤,有块新的疤痕,形状和我上周给患者缝合的伤口一模一样。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
她在模仿我。
“我要求重新做亲子鉴定。”我盯着警察,“必须由第三方机构来做,全程录像。”
赵桂芬的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恢复镇定:“做就做,反正你赖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