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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了国士,前妻跪着求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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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3页)

雪越下越大,把两人之间的沉默冻成了冰。苏晚的手慢慢松开,看着他走进实验室大楼,背影挺直,像株在风雪里永不弯折的松。

她忽然蹲在雪地里,捂住脸嚎啕大哭。哭声被风雪吞没,只有落在地上的眼泪,很快结成了冰。

林砚获得国士勋章那天,全城都在放烟花。他站在人民大会堂的领奖台上,看着胸前金灿灿的勋章,忽然想起苏晚以前总说:这些破铜烂铁能当饭吃吗

台下掌声雷动,记者们的闪光灯像星星一样闪烁。有记者问他:林博士,您现在最想感谢的人是谁

他笑了笑:感谢所有不看好我的人,是他们让我知道,努力的意义从来不是为了证明给别人看。

直播画面切到观众席,林薇激动得满脸通红,手里举着写有弟弟最棒的牌子。林砚的父母坐在旁边,母亲抹着眼泪,父亲挺直了腰板——以前总有人说他们养了个没出息的书呆子。

苏晚是在便利店的电视上看到这场直播的。她刚找了份收银员的工作,穿着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头发随便扎在脑后。屏幕里的林砚穿着笔挺的西装,眼神明亮,浑身都在发光。

弹幕还在滚动:

这才是真正的男神!

他研究的量子计算机能让我国科技领先世界十年!

对比某些靠男人的菟丝花,林博士才是真·人生赢家!

菟丝花……苏晚握紧了手里的扫码枪,金属外壳冰凉刺骨。她想起自己以前总嘲笑林砚的实验室像个破烂堆,可现在,那个破烂堆里飞出了金凤凰。

欢迎光临。她机械地对进来的顾客说,眼睛却离不开屏幕。

林砚正在发表获奖感言: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团队,还有……他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还有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是你们让我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报复,而是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苏晚的心脏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疼得她喘不过气。她想起那天在雪地里,他问她该帮那个女人吗,原来从一开始,答案就写在了风里。

下班时,天空还在放烟花。苏晚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过一家珠宝店,橱窗里的电视也在重播颁奖礼。店员正对着顾客介绍:这是我们最新款的钻戒,刚刚被林博士的未婚妻订走了,说是要在庆功宴上戴。

林博士有未婚妻了顾客惊讶地问。

是啊,听说也是位科学家,跟林博士特别般配。

苏晚的脚步顿住了。橱窗玻璃映出她憔悴的脸,和电视里笑靥如花的女科学家形成鲜明对比。她忽然想起林砚以前说过:等我成功了,就给你买最大的钻戒。

那时她嗤之以鼻:等你成功我头发都白了。

现在他成功了,可他的钻戒,再也不会戴在她手上了。

烟花还在绽放,绚烂的光芒照亮了夜空,也照亮了苏晚眼底的绝望。她慢慢蹲在路边,看着地上自己孤单的影子,忽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第五章

暴雨再临

苏晚收到法院传票那天,又是个暴雨天。张诚卷走了家里最后一点钱跑路了,留下一屁股债和一张离婚协议。催债公司的人堵在门口,说再不还钱,就去她父母家闹。

她走投无路,只能想到林砚。

苏晚找到林砚的实验室时,雨势正猛。国家重点实验室的玻璃幕墙在雨幕中泛着冷光,门口的警卫拦住她:请出示通行证。

我找林砚,林博士!她的声音被雨声砸得支离破碎,我是他……前妻。

警卫皱眉:林博士正在进行核心实验,任何人不得打扰。

苏晚忽然推开警卫往前冲,高跟鞋在积水里崴了一下,她不管不顾地跪在实验室大门外,对着里面模糊的人影哭喊:林砚!我知道错了!你帮帮我!我爸妈年纪大了,不能被那些人骚扰啊!

实验室里,林砚正盯着屏幕上的量子纠缠态数据。助手小声说:林哥,外面……

他头也没抬:按规定处理。

下一秒,刺耳的警戒铃响彻雨幕。保安很快赶来,林砚的声音通过对讲系统传出,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报警,有人非法闯入科研重地,干扰国家级实验进程。

苏晚僵在原地,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混着眼泪流进嘴里,又苦又涩。她看着实验室的玻璃门缓缓滑闭,将她与那个曾经对她言听计从的男人,彻底隔成两个世界。

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她终于明白,有些门一旦关上,就再也打不开了。

第六章

迟来的孕检单

警局调解室里,苏晚看着对面坐着的催债公司人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一张纸——那是她今早整理旧物时发现的,七年前的孕检单。

那时她怀了林砚的孩子,却因为嫌弃他穷,偷偷打掉了。她记得那天林砚下班回来,手里攥着个小银锁,傻笑着说:我给孩子攒的,以后挂在脖子上。

她当时怎么说的哦,她说:谁要给你生穷鬼的孩子。

调解无果,催债的人撂下狠话:三天之内不还钱,就等着看你爸妈的养老房被查封。

苏晚走出警局,雨已经停了。她鬼使神差地走到林砚父母家楼下,老太太正在楼下浇花,看见她,愣了一下,随即转身就走。

阿姨!苏晚追上去,我知道错了,您能不能……能不能帮我跟林砚求个情

老太太停下脚步,回头看她,眼神里没有恨,只有一片漠然:小苏,不是我们心狠。当年你跟张诚走的时候,小砚把自己关在屋里三天,差点喝死。你说,这情怎么求

她从兜里掏出那张泛黄的孕检单,声音发颤:阿姨,我以前……怀过他的孩子……

老太太的手猛地一抖,水壶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她盯着那张单子,嘴唇哆嗦着,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都过去了。小砚现在有自己的生活,你别再打扰他了。

夕阳把老太太的背影拉得很长,苏晚站在原地,手里的孕检单被攥得发皱。原来有些秘密,连迟来的坦白都显得多余。

苏晚卖掉了张诚留下的最后一块手表,凑了几万块,却连利息都不够。她走投无路,去了林砚的实验室楼下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