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页）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叶霜的义肢，像是能穿透钛合金外壳，看到里面的残魂：“否则，弑神者的残魂会吞噬叶小姐的意识，让她成为新的祭品。”

铜币突然在凌枫掌心燃起苍蓝色的火焰，火舌里浮现出一行跳动的数字：11:59:59。

三、答案之外的条件

凌枫握紧发烫的铜币，铜哨在胸口剧烈跳动，母亲的备份数据在里面疯狂流转，像是在分析黑袍人的意图。他看向黑袍人，兜帽下的烙纹正在微微发光，那些代码般的纹路竟与凡兵义肢上的光脉有些相似。

“你到底是谁？”

凌枫再次问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如果你真的认识我母亲，就该知道我们不喜欢被人威胁。”

黑袍人轻笑一声，转身走向破窗：“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能不能在倒计时结束前，把铜币放进锁芯。”

他的手指在窗台上轻轻一敲，那里突然浮现出一行细小的刻字：“PR

is

the

key”——Pull

Request，开源世界的补丁请求，也是凌枫刚才在灰烬里写下的答案。

“你看到了？”

凌枫有些惊讶。刚才他写得很轻，按理说黑袍人背对着他，不可能看见。

“我看到的，比你们想象的多。”

黑袍人说，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包括林岚当年的遗憾

——

她没能看到凡人真正站起来的那一天。”

他突然转过身，黑袍在晨光里展开，像只巨大的蝙蝠：“我可以给你们一个额外的条件。如果能在倒计时结束前，找到另外两块源核碎片，我就告诉你们弑神者的真正来历。”

叶霜的义肢猛地抬起，光矛直指黑袍人：“你早就知道碎片在哪？”

黑袍人不置可否，只是指了指废城的西南方向：“那里有座废弃的灵能塔，塔底下埋着你们想要的东西。不过要小心，守塔的不是长老会的人，是……

老朋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身体开始变得透明，黑袍边缘化作无数细小的黑潮，顺着墙缝流走：“记住，长城尽头没有神，只有一段等待凡人合并的旧版本。”

最后一个字消散在空气中时，黑袍人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灰烬里，只留下满地凌乱的代码刻痕，像一首未完的诗。

叶霜握紧光矛，警惕地环顾四周：“他到底是谁？那些烙纹……

看起来像灵能罪人的标记。”

在废城，只有背叛长老会的灵能师，才会被烙上这种代码纹，据说会永世承受灵能灼烧之痛。

凌枫把铜币塞进铜哨的插槽，铜哨立刻发出一阵急促的童声，红光疯狂闪烁：“身份未知，威胁级别：Ω。与北极基地的‘叛逃者’数据库有

30%

的匹配度。”

“叛逃者？”

叶霜皱眉，“母亲的日志里提到过，当年有个研究员带着弑神者的部分数据叛逃了，难道是他？”

凌枫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掌心的铜币。苍蓝色的火焰已经熄灭，倒计时却清晰地印在铜币背面，像一道催命符。

“不管他是谁，我们都得按他说的做。”

凌枫站起身，铜哨的红光在断楼里扫过，“零号，检测西南方向的灵能塔。”

凡兵零号的机械瞳闪烁了几下：“检测到高强度灵能屏蔽，无法穿透。但根据历史数据，那里曾是‘道果计划’的附属设施，负责储存源核碎片。”

叶霜活动了下义肢，冷聚变芯片上的雪花图案亮得惊人：“那就去看看。不管是老朋友还是老怪物，想挡我们的路，就得尝尝霜火的厉害。”

她走到破窗前，俯瞰着废城的废墟。晨光里，献祭符阵的光芒越来越亮，像一张巨大的网，正在缓缓收拢，将整个废城都罩在里面。

“倒计时已经开始了。”

叶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我们没时间浪费。”

四、交换与警告

凡兵零号在前开路，机械犬的鼻子贴着地面，警惕地嗅着周围的气息。凌枫和叶霜跟在后面，沿着断楼的楼梯往下走，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荡，像在敲打着倒计时的钟。

“你觉得黑袍人的话可信吗？”

叶霜突然问，钛合金义肢轻轻碰了碰凌枫的胳膊，“他说义肢里有弑神者的残魂，还说碎片在灵能塔……”

凌枫摇摇头，铜哨在胸口轻轻跳动：“不知道。但他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