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4页）
凌枫摇摇头，铜哨在胸口轻轻跳动：“不知道。但他提到了
PR，提到了母亲的遗憾，这些都不是外人能知道的。而且，他没有必要骗我们
——
以他的能力，真想动手，我们根本活不到现在。”
他想起黑袍人脸上的烙纹，那些代码般的纹路让他莫名地想起母亲实验室里的一台旧服务器，上面也刻着类似的标记，母亲说那是
“失败的革命”
留下的痕迹。
“不管信不信，我们都得去灵能塔试试。”
凌枫说，目光坚定，“就算没有碎片，能弄清楚黑袍人的身份也好。”
走到二楼时，叶霜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墙角的一堆灰烬：“你们看那个。”
三人凑近一看，只见灰烬里有个模糊的印记，像是用手指画的，是个残缺的雪花图案，与母亲的标志一模一样。印记旁边，还有行更小的字，是用灵能灼刻的：“小心沈归”。
“沈归？”
凌枫的心脏猛地一跳，“他也在废城？”
凡兵零号的机械瞳突然亮起红光：“检测到沈归的灵能残留，就在刚才黑袍人站立的位置。两人的能量特征有
15%
的相似度。”
叶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难道……
黑袍人就是沈归？可他的声音，他的样子……”
“不像。”
凌枫否定道，“沈归的灵能波动更狂暴，带着种毁灭的气息。但这个黑袍人……”
他想起那双纯黑的眼睛，“他的气息很复杂，有憎恨，有疲惫，还有种……
孤独。”
他蹲下身，用手指拂去雪花印记上的灰烬，发现印记下面还有个更小的刻字：“3”。
“3？”
叶霜皱眉，“什么意思？三块碎片？还是……
第三个叛徒？”
凌枫没有说话，只是把这个数字记在心里。母亲的日志里曾提到，当年道果计划有三个核心研究员，除了她和沈归，还有一个神秘人，代号
“Ω”——
正是铜哨刚才检测到的威胁级别。
“可能是他。”
凌枫站起身，目光变得凝重，“母亲的第三个同事，那个失踪的
Ω。”
凡兵零号突然发出警报：“检测到沈归的灵能信号，正在快速接近！距离
3
公里！”
凌枫和叶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沈归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是冲着他们来的，还是冲着黑袍人？
“快走！”
凌枫拉起叶霜，“不管他是来干什么的，我们都不能在这里碰面！”
三人加快脚步，冲出断楼，钻进旁边的小巷。刚跑出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巨响，断楼的第三层突然炸开，火光冲天
——
是沈归的灵能炮。
“他发现我们了！”
叶霜的义肢弹出光矛，随时准备战斗。
凌枫却拉着她继续往前冲，铜哨在掌心发出急促的红光：“别回头！沈归的灵能炮范围太广，硬碰硬我们讨不到好！”
凡兵零号突然转身，背后展开的六面光盾瞬间合拢，形成个巨大的金属莲花，挡在巷口。灵能炮的蓝光撞在光盾上，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冲击波将巷两侧的残墙震得簌簌掉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