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4页)
我提前半小时抵达。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帝都永不落幕的璀璨星河,象征着权力与财富的巅峰。我给自己倒了杯昂贵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冰块在杯中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如同为即将上演的戏剧敲响的序曲。
十点整,门锁传来轻微的滴声。
门被推开一条缝。林清站在门口,穿着那条洗得发白的连衣裙,脸色惨白如纸,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嘴唇被咬得没有一丝血色。曾经灵动的眼眸此刻空洞失焦,盛满了被彻底碾碎后的绝望和一种近乎麻木的认命。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我,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身体微微颤抖。
来了我放下酒杯,声音平静无波,像在问候一个普通的访客。
她猛地一颤,终于抬起头。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关门。我命令道。
她如同提线木偶般,僵硬地转过身,关上了那扇厚重的、隔绝了外界所有光线的门。也关上了她最后一丝逃离的可能。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昂贵的雪茄香气混合着她身上带来的、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我一步步走近她,皮鞋踩在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踩在她的心尖上。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身体因为恐惧而绷紧,纤细的脖颈上青筋微微凸起。
我停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昔日的女神,此刻脆弱得像一张一戳即破的纸。我伸出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我的眼睛。
林清,我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告诉我,你拿什么来换你父亲的命
她的泪水终于决堤,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我昂贵的真丝衬衫袖口上,留下深色的印记。她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
我…我…
后面的话,被淹没在绝望的呜咽里。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猎物,终于献上了她自己。这场精心策划的狩猎,以猎手的完胜告终。
第五章:刀锋与背叛
孕事风波
林清颤抖着将那张薄薄的验孕棒推到我面前时,我正对着电脑屏幕审阅小敏的转正报告。那两道刺眼的红杠在灯光下像两道嘲弄的伤口。
学长…我…我怀孕了…她声音细若蚊蚋,脸色惨白如纸,手指死死抠着廉价帆布包的边缘,指节青白,…是你的。
我缓缓抬起眼皮,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子在她脸上刮过,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冷笑:
哦我的我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十指交叉,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林清,你确定我记得你当年为了那个姓李的官二代,可是‘身经百战’啊我刻意加重了身经百战四个字。
听说你为他打了不止一次胎
林清的身体剧烈一颤,眼中瞬间蓄满屈辱的泪水,嘴唇哆嗦着:
学长!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时间…时间就是那天!只有你!
只有我我嗤笑一声,站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一步步逼近她,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林清,你摸着良心说,你为了你爹的医药费,这段时间求了多少人跪了多少门槛嗯我俯身,声音压得极低,
谁知道你为了那点救命钱,是不是又爬上了哪个老男人的床你现在跟我说是我的种呵!我猛地直起身,眼中只剩下赤裸裸的轻蔑和厌烦,
我看起来像傻子吗
看着林清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股混合着施虐快感和掌控一切的满足感在我胸腔里膨胀。我没有像对待垃圾那样粗暴地摔钱,而是缓缓拉开办公桌最上层的抽屉,动作优雅得像在取出珍藏的雪茄盒。
里面整齐码放着一叠崭新的、边缘锋利的百元大钞。我伸出两根手指,如同拈起一枚精致的筹码,慢条斯理地捻出其中一沓——不多不少,正好两万。崭新的钞票散发着油墨特有的、冰冷的金属气味。
清,我开口,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一种近乎悲悯的语调,如同神父在聆听忏悔,
我知道你很难。
我向前倾身,将那一沓钞票轻轻放在她冰凉颤抖的手心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放置一件易碎的瓷器。我的指尖甚至若有似无地拂过她手背上凸起的青色血管,感受到她触电般的瑟缩。
这个意外,我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眼神里充满了理解和惋惜,
对你,对你父母,甚至对我,都是个沉重的负担。
我微微叹了口气,仿佛承受着巨大的无奈。
我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清。成年人的世界,最要紧的是什么
我自问自答,声音循循善诱,
是体面。是懂得及时止损,是不让一时的冲动和错误,毁掉好不容易才维系起来的…平衡。
我注视着她眼中翻腾的屈辱、愤怒和更深重的绝望,看着她死死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我嘴角的弧度依旧温和,甚至带着一丝鼓励:
拿着这点钱,去找个安静、私密的地方,把这件事处理干净。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我刻意加重了干净利落四个字。
这才是对大家都好的选择,你说呢
我收回手,身体重新靠回椅背,恢复了上位者的从容,语气却陡然转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记住,清。体面,是自己挣的,也是自己维护的。
她死死攥着那沓崭新的钞票,崭新的纸锋割破了她的掌心。她明白了。这不是施舍,是裹着糖衣的毒药;这不是劝诫,是套在脖子上、随时可以收紧的绞索。她连愤怒的资格都没有。
她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盖住了那双曾经明亮、如今只剩下死灰的眼睛。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最终化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
…明白了。
声音破碎,带着彻底认命的绝望。她攥紧那沓沾着她自己鲜血的钞票,如同攥着自己的卖身契和父母的催命符,踉跄着,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木偶,一步一步,挪出了我的办公室。
无声的绞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