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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让婆婆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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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重生回婆婆抢走儿子抗癌药那天,我没有再跪地哀求。

上一世我哭求她把药还来,她却当众把药踩进泥里:赔钱货死了干净!

儿子在病痛中挣扎离世,我崩溃跳楼。

这次我冷眼看她藏药,转身拨通报警电话。

有人故意杀人,证据确凿。

当婆婆哭求撤案时,我晃着断绝关系书微笑:

签了它,你宝贝儿子才不会进局子。

后来她抱着瘫痪大儿跪在雪地求药。

我掀开窗帘,抱着健康的儿子轻笑:

别死在我家门口,晦气。

冰冷的瓷砖贴着我的脸颊,刺骨的寒意激得我猛地睁开眼。

视线模糊了几秒,才聚焦在眼前那双沾着泥点子的旧布鞋上。劣质烟草和隔夜剩饭的酸腐味,混合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蛮横地钻进我的鼻腔。

这味道……刻进了我骨子里的恨!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撞碎肋骨跳出来。我艰难地转动眼珠——油腻斑驳的饭桌腿,掉漆的条凳,还有对面墙上那幅印着花开富贵的廉价塑料挂历……日期,赫然是我儿子确诊白血病后的第三个月。

是我在绝望深渊里爬行的第三个月。

更是……我儿子赵小阳,被他亲奶奶王翠芬亲手推进鬼门关的那一天!

还杵着当木头桩子呢尖利的嗓音像生锈的锯子,狠狠拉扯着我的神经,米呢今儿晌午吃啥西北风管饱是吧丧门星!

一只枯瘦、指甲缝里嵌着黑泥的手,啪一声拍在我面前的饭桌上,震得桌上几个豁了口的碗碟嗡嗡作响。王翠芬叉着腰,那张刻薄寡恩的脸因为愤怒扭曲着,浑浊的老眼死死剜着我,仿佛在看一堆碍眼的垃圾。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血腥味的悲怆猛地冲上喉咙,我几乎要呕出来。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刺激着大脑,提醒我这不是地狱的幻影。

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决定我儿子生死的时刻。

上一世,就是在这张油腻的饭桌前,我耗尽最后一点尊严,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哭求,求她把药还给我。可换来的,是她当着一屋子看热闹的邻居面,把我儿子救命的抗癌药狠狠摔在地上,用她那脏污的鞋底碾进泥里,唾沫横飞地咒骂:赔钱货!早死早超生!省下那药钱,还能给我大孙子志强攒个娶媳妇儿的本儿!

小阳……我的小阳,那张被病痛折磨得只剩巴掌大的小脸,那微弱得像小猫一样的哭声……还有最后,他冰凉的小手滑落在我掌心的绝望……

刻骨的恨意瞬间冻结了血液,又在下一秒沸腾燃烧,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灼痛。这一次,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药呢我撑着桌子站起来,声音是连我自己都陌生的平静,冰渣子一样,淬着毒。目光越过王翠芬那张令人作呕的脸,直直射向她身后那个蒙着油垢的旧碗柜。上一世的记忆清晰无比,她就是把那盒蓝色的药片,塞进了碗柜最深处,一个积满灰尘的破瓦罐里。

王翠芬被我平静得瘆人的眼神看得一愣,随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得更高了,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药啥药你个不下蛋还尽生赔钱货的丧门星,还敢跟老娘提药那金贵东西是你配吃的我告诉你,那钱,得留着给志强!给我大孙子!你生的那个病秧子,趁早……

王翠芬,我打断她声嘶力竭的咆哮,一字一顿,清晰得如同敲冰戛玉,把我儿子的药,拿出来。

反了你了!王翠芬彻底被激怒了,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平时在她面前大气不敢喘的受气包儿媳,今天竟敢直呼她的名字。她猛地转身,肥胖的身躯撞得条凳哐当一声歪倒,几步冲到那碗柜前,一把拉开柜门,动作粗暴地翻找起来。

碗碟碰撞的刺耳声响中,她果然摸到了那个破瓦罐。她狞笑着,把那个小小的、印着医院名称的蓝色药盒掏了出来,像举着战利品一样在我眼前晃了晃,浑浊的眼里闪烁着恶毒的快意:要药是吧行啊!给你!

话音未落,她手臂猛地一扬,用尽全身力气,将那盒承载着我儿子唯一生机的药片,狠狠朝着门口敞开的院子里掷去!

时间仿佛被拉长。那小小的蓝色盒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弧线,撞在院子中央压水井冰凉的铸铁井台上,啪地一声脆响,盒盖崩开。

白色的药片如同断线的珍珠,四散迸溅,滚落进井台边泥泞的污水洼里。

喏!去捡啊!有本事就去捡起来喂你那小赔钱货啊!王翠芬叉着腰,站在堂屋门口,得意洋洋地扯着嗓子嚷,声音尖利得能刺破耳膜。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因为恶意的宣泄而扭曲变形,浑浊的眼珠里只剩下赤裸裸的残忍和快慰。她甚至抬脚,故意碾了碾溅到门槛边的一粒药片,白色的粉末瞬间被污黑的泥水吞噬。

看什么看舍不得心疼你那小病痨鬼了呸!死一个少一个,省得拖累我们老赵家!省下的药钱,正好给我大孙子志强……

她刻毒的咒骂还在源源不断地往外喷,像肮脏的泥浆,试图将我淹没。

然而,预想中儿媳崩溃哭嚎、跪地哀求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她只看到我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煞白得像一张纸,可那双眼睛,却黑沉沉的,深不见底,里面翻涌着她完全看不懂的东西,冰冷得让她心头莫名一悸。

我甚至没有朝院子里那些散落在泥水里的药片看一眼。目光,只是极其缓慢地、如同冰冷的刀锋,在她那张因得意而扭曲的脸上刮过。然后,我转身。

动作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迟疑和留恋。

我径直走向堂屋角落那张积满灰尘的破旧方桌,上面放着一部老旧的红色座机电话。那是这个家里唯一通向外界的工具,也是王翠芬平日里用来跟亲戚炫耀她如何拿捏儿媳的宝贝。

在我拿起冰凉的听筒,指尖即将按下那个1字的时候,王翠芬终于从那一丝莫名的心悸中回过神,意识到不对劲。她那尖利的、带着明显慌乱的声音猛地拔高,刺破了小院的死寂:

你干啥!林晚!你拿电话干啥!放下!听见没有!你个贱皮子想作什么妖!

她的叫骂声像钝刀子刮着耳膜。我充耳不闻,指尖稳稳地按下了第二个1,然后是0。听筒里传来等待接通的、规律而冰冷的嘟…嘟…声,如同某种无情的倒计时。

王翠芬彻底慌了神。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肥胖的身体爆发出与她年龄不符的速度,张牙舞爪地朝我扑过来,枯瘦如鸡爪的手伸得老长,目标直指我手中的话筒,嘴里不干不净地嘶吼着:放下!你个丧天良的贱货!你想害死谁!我叫你放下!

就在她布满黑泥的指甲几乎要碰到话筒的瞬间,电话接通了。

一个冷静、清晰、带着职业化疏离感的女声从听筒里传来:您好,110报警服务台。

这一声,如同平地惊雷,炸得王翠芬浑身肥肉一哆嗦,那张刻薄的老脸上,得意和恶毒瞬间被巨大的惊恐覆盖,扭曲成一种滑稽又丑陋的惊骇。她伸出的爪子僵在半空,像被无形的冰凌冻住,浑浊的眼珠子瞪得几乎要脱眶而出,死死地盯着我,里面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喂您好请讲。接线员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询问。

堂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窗外不知名的虫子在聒噪,还有王翠芬那骤然变得粗重、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空气凝固了,沉甸甸地压下来,带着山雨欲来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