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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永不立后,清儿是朕唯一的妻子。”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可是如今,陆皓川只是走到她身边,冷静地擦掉了时清寒腮边的泪,将她往虎口推。
“心柔说要你举着婚帖一起向祖宗祷告才能顺利立后,莫要争风吃醋误了良辰。”
抬眼,乔心柔站在案堂前,举着那封大红的婚帖朝她挑衅勾了勾唇。
她陪了陆皓川十年,为助他夺
权耗尽寿数,如今一切都被他拱手送给了乔心柔。
某个瞬间,时清寒想问他,倘若她不愿意呢?
可是想到即将被抹杀,时清寒突然就不想再计较了。
她安静捧着婚书站在佛龛前,俯身跪拜时乔心柔怨毒的语气传进耳畔。
“后位是我的,皇上也是我的。”
“借着系统扶他上皇位又如何,我说你是灾厄你便是灾厄。”
时清寒早猜到了,她不愿再争执,往旁撤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乔心柔却突然抓住她的手,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你的心思如此狠毒!”
“竟敢在宗祠前使巫蛊师之术害我!”
下一秒,一个扎满银针的稻草娃娃凭空从时清寒袖口滚落,又被陆皓川拾起。
啪!
又一个巴掌落在时清寒脸上,陆皓川失望至极,仿佛亲眼看见时清寒诅咒乔心柔的场景。
“时清寒,朕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你怎么变得如此丑陋!”
时清寒像是被抽去了魂魄,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连辩解的力气都彻底失去。
可是落到陆皓川眼底却是默认,他将乔心柔护在怀里,声音冷硬。
“来人,将巫蛊上头的针取下来,赐娘娘十指穿心。”
银针扎入甲缝里泛起尖锐的痛,时清寒疼得缩在地上浑身发抖。
她看着陆皓川远去的身影,她分明记得,新婚夜当天陆皓川发誓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如今,全都不作数了。
银针扎进每一根指尖,她的意识在锥心刺骨的疼痛中剥离,眼前甚至出现走马灯,一幕幕回放着两人从前的恩爱场景。
时清寒以为自己真的会丧命于此,恍惚间,却看见陆皓川去而复返。
她以为陆皓川终于心软,他对她终归还是有情谊的。
可是陆皓川居高临下捏着她的下巴,说出的话却冷得骇人。
“心柔受你诅咒高烧不退,你自己去向她请罪。”
时清寒艰难地理解他话里的意思,所有的质问哭诉都堵在喉咙里。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此生的愿望竟只剩下七天后永远离开他这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