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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雪地跪了太久,时清寒昏迷了三天,直到祭祀当天才醒。
系统的提示随之而来。
“宿主,在抹杀前不得死亡或离开皇宫,否则会抹杀不彻底继续和陆皓川轮回纠缠。”
“好。”
时清寒意识到自己将要被抹杀,一醒来便将陆皓川赏赐给她的发簪都一一理了出来。
每一根发簪似乎还保留着陆皓川赠与她时指尖的温度,如今却将她的心扎得鲜血淋漓。
罢了,不要了,她吩咐宫人将首饰送回库房。
乔心柔却在这个时候披头散发闯进了闻芳阁内,明艳的眸子里全是得意。
“皇上说你头发挽得好,他想学着为我挽一次,能否教教他。”
时清寒的心像是被利刃刺中,手里的首饰摔了一地。
刚穿过来时,她不懂尊卑,使着性子要陆皓川为她挽发。
陆皓川虽然宠她,却怎么也跨不过那道尊卑的天堑,只能退而求其次赏赐了她诸多首饰。
原来碰上真正心爱的人,他视若生命的尊卑也是可以逾越的。
时清寒安静对上陆皓川的视线,试图从他的眼底窥得一丝为难,可是没有。
他对乔心柔的爱意如此坦荡。
僵持许久,时清寒最终点了点头,系统抹杀需要时间在此之前她不想节外生枝。
“好。”
她以为事到如今已经足够死心,可以平静面对他赐给别人的荣宠。
如今,看着陆皓川双手在乔心柔头上笨拙试探的场景,时清寒还是觉得心如刀绞。
啪嗒,一滴热泪砸到陆皓川手背上,烫得他手一缩。
时清寒自觉难堪,胡乱抹了一把泪为自己找补。
“风迷了眼。”
可是偏头,陆皓川正极珍重地挽着发髻,手背那滴泪挥发消散好像未曾存在过一般。
时清寒扯扯嘴角,喉头的苦涩一路漫到了心口。
她强压着心口痛意,目睹陆皓川为乔心柔挽好发髻,戴好满头珠翠。
却始终都想不通,今日要去宗祠祭祀他为何纵容他打扮得如此隆重。
直到在宗祠里,乔心柔挑衅地将合婚庚帖端放到时清寒手中。
时清寒终于看清了红底金字的婚帖上字句诛心的内容。
“朕向列祖祷告立乔氏女为后。”
原来,他这番来宗祠不是祭祀,不是娶妃,而是立后!
她抬眼看向佛龛前虔诚跪拜的两人,心口一阵窒痛,想起了从前。
时清寒记得,陆皓川刚刚登上皇位时,全天下都唾弃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妖女。
那时,他没法将许诺的后位给她,只能用尽手段封她为贵妃,牵着她跪在这个祠堂前对着祖宗起誓。
“朕永不立后,清儿是朕唯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