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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从头到尾,全是她在痴人说梦。
屋内乔心柔惊呼声将时清寒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和皇上在解国家灾厄,是谁在听墙角!”
门开,陆皓川沉着一张脸出现在时清寒跟前,冷冽的神色和记忆里的那个少年判若两人。
时清寒突然就不想再争辩些什么了,她转身想走,却被陆皓川拽住。
身后,乔心柔夸张的警告声追了上来。
“皇上,天神发怒了。”
“要窃听之人脱光衣物当场跪下,才能稍稍平息天神怒火。”
一阵雪风吹过,将在场大臣的袖袍吹得猎猎作响,时清寒顿时觉得寒意彻骨。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陆皓川,不敢相信他会因为乔心柔的挑唆如此羞辱自己。
可是下一秒,寒风撕碎体面,她的外袍在陆皓川手中彻底剥落。
“都转过去,不许看贵妃。”
强烈的屈辱涌上心头,时清寒终于崩溃,她死死盯着陆皓川的眼睛一字一句叩问。
“你还记得,你求我留在这个世上时,我说了什么吗?”
她的声音很轻,几乎微不可闻。
陆皓川剥她衣裳的手停顿了一瞬,闭眼叹了口气。
“记得。”
“那日
你说倘若失去我的爱意,你便会消散腐败。”
听到这番话,时清寒有些恍惚,她以为他记得这一切,会顾念从前的情谊。
可是陆皓川面色陡然阴沉,将她的中衣彻底撕扯开,加剧了对她的羞辱。
“从前陪你演这些话本子里的梦话就算了,如今你还要这样不知轻重吗?”
“朕以为在朕身边十年,你能够习得分寸,今日竟还在装模作样争风吃醋!”
闭眼,十八岁的陆皓川牵着她的手,虔诚又坚决,“若做不到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便永失所爱,终生孤苦。”
睁眼,二十八岁的陆皓川剥光她最后一丝体面,留她一人跪在风雪中。
时清寒看着他牵乔心柔远去的身影,突然觉得好可笑,可是笑着笑着泪却落了下来。
原来,陆皓川誓言的期限只有十年,可是这十年却困住了她一生。
十天后,她会彻底消失,这是她送给陆皓川的新婚大礼
那时他会知道他究竟错得多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