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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局为笼:权臣的囚徒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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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穿着一身嫁衣,跪在满是刀光剑影的金銮殿上,成了权臣眼中一枚随手能舍弃的棋子。

十日后,我将被册封,成为他的囚徒。

他微笑着看我,像欣赏一只已经折断翅膀的鸟。

而我,正悄悄磨着笼门上的锁。

第一章

金殿笼中鸟

醒来的时候,鼻腔里弥漫着檀香与血的味道。

我睁开眼,看到头顶的红纱帐微微摇晃,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低声交谈。语言是古代的腔调,但我听得懂——毕竟,和我之前在影视剧里听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胸口的闷痛还没缓过来,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窜上来。记忆碎片像被刀搅动的水一样翻滚着——医院急诊室的灯光、病人心跳骤停的警报、同事喊我的名字……然后一阵失重感。再睁眼,就到了这里。

一个面色冷漠的中年妇人掀开帘子,打量了我一眼,声音生硬得像冰敲在石板上。

起来,更衣,接旨。

我被两个侍女架起来,身上的衣料冰凉,贴着皮肤让我忍不住颤抖。镜子里,那张脸是我的脸,但发髻繁复,眉心一点朱砂,眼神陌生又空。

我还没来得及多想,殿门口传来内侍高声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和亲国献上的贺礼女子为右相府侧室,十日后择吉册封。

侧室十日后我的脑子嗡地一声。那位所谓的右相,就是当朝权臣,传闻手段狠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曾逼得两位皇子自尽,宫中人人惧他如虎。

还愣着做什么,参谢恩旨。那中年妇人催促。

我硬着头皮跪下,心里已经飞快地转了几圈。十日后若不想一生困在笼子里,我必须找到离开的办法。

被送到侧院时,天色已暗。院中一株老梅树,枝桠横生,像一只枯爪探向夜色。廊下坐着一个身着深青色衣袍的男人,他的目光如刀锋,淡淡掠过我。

他就是那位权臣——沈砚。

就是她他问身旁的侍从。

是,大人。

沈砚的唇角微微一抬,不是笑,却让人心寒。好生看着,别死了。

我的指尖冰凉,心底却闪过一丝冷光。别死我偏要活着,而且要活得比谁都久。

夜深时,我借口要水,打发了守在门外的丫鬟,从衣袖里掏出一根银针——这是醒来时我在榻边找到的,可能是这副身体原主的遗物。银针对我而言,不只是医疗器械,更是开局的第一枚棋子。

第二日清晨,府里传来消息,说镇守西北的定远将军突发急症,请太医前往。那一刻,我几乎是本能地意识到机会来了——军中大将的性命,是能撼动权臣的筹码。

我请求管事让我前去,说自己略通医术,可以先行诊治。管事人冷哼一声,但沈砚竟点头同意,他看着我,眼里闪着我读不懂的意味。

西苑的营帐里,定远将军面色铁青,呼吸急促。诊脉、针灸、喂药,我动作娴熟,像回到了急诊室。不到一炷香,将军的喘息渐缓,额上渗出的冷汗也止了。

你救了我命。他睁眼,声音低沉沙哑。

我抿唇一笑:将军欠我一命,这话你可记清了。

离开营帐的路上,我感觉到有人在暗处盯着我。抬眼时,月色下,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屋脊上,衣袍猎猎。那是当朝二皇子,眉眼如画,却带着淡淡的疏离感。他看了我一眼,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院中,沈砚正坐在廊下的棋桌前,指间捻着一颗乌子,棋局已落到中盘。他抬头看我,唇角微勾。

你这步棋,下得有趣。

我心口一紧,视线落在那棋盘上——中宫的位置空着,仿佛在等最后一颗子落下。

月光下,棋子泛着冷光,我忽然意识到,这不是一盘棋,而是我的命。

就在这时,管事匆匆进来,手中捧着一封信,递到我面前。信封泛黄,封口处只写了两个字——回家。

我的心猛地揪紧。是谁在这个世界里,知道我来自何处

第二章

密信与赌局

我盯着那封信,指尖冰凉。

管事的表情有些古怪,像是看热闹,又像是怀着几分戒备。我伸手接过,封口处的蜡印已经被人撬开过,里面是一张薄如蝉翼的纸。

灯光下,纸面只寥寥几行字——

想回家,十日之内,入西市,找卖糖葫芦的瞎子。

我抬眼,发现沈砚正坐在不远处,指尖轻轻敲着棋桌。他的眼神平静得像湖面,却像是在等我开口。

我将信笼进袖子里,淡淡行礼:大人若无事,我先回房。

走出几步,背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信的内容,可否与我分享

脚步一顿,我没有回头。

大人觉得,这世上有谁能比您更值得信任

他笑了,带着几分似真似假的意味:聪明的女人。

回到屋中,我反复端详那张纸。字迹凌厉,不像是出自寻常百姓之手。最重要的是——那句回家,让我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府中依旧一派平静。我让丫鬟翠喜帮我准备一篮点心,假称是去看望定远将军,实际上打算绕道去西市探探虚实。翠喜生性机灵,却忍不住问:小姐,您刚来府上,若被大人知晓私自外出,怕是要挨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