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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为救我失忆,我选择了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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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妻子为救我撞成失忆,记忆回到三年前热恋期。

她每天对着空气喊陈先生,却认不出我是她丈夫。

医生说她记忆可能恢复,我默默等待一年。

直到确诊癌症晚期那天,她递来离婚协议:我想去找真正爱的人。

我签了字,看着她搬去与陈先生同居。

三个月后医院复诊,主治医生突然问我:你太太记忆恢复得如何

我愣住:她没来看过。

医生震惊翻开记录:不可能!林晚每周都陪陈屿来化疗!

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声,妻子脸色惨白呆立门口。

她颤抖着举起无名指上的婚戒:这内圈刻的...为什么是顾屿

——那是我遇见她时用的化名。

暴雨如注,密集的雨点狠狠砸在车顶,发出沉闷的鼓点声,车窗上水痕纵横,模糊了车外飞逝的霓虹光影,世界混沌一片。我紧紧握着方向盘,努力分辨前方被雨水冲刷得扭曲变形的道路,神经绷紧到极限。

这鬼天气!我忍不住低声咒骂,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话音未落,刺眼的强光陡然撕裂雨幕,一辆失控的重型卡车如同脱缰的钢铁巨兽,碾过道路中央的隔离带,庞大的阴影带着毁灭的气息,朝我们直扑而来!时间仿佛瞬间凝固,死亡的冰冷气息扼住了我的喉咙。

顾屿——小心!

妻子林晚惊恐的尖叫声撕破凝固的空气,尖锐得刺穿耳膜。电光石火间,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我左侧爆发,狠狠撞在我的肩膀上,将我整个人推向副驾驶位!我猝不及防,身体重重砸在车门上,眼前瞬间发黑。

砰——!!!

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骤然炸响,如同平地惊雷!我感觉整个世界的根基都在疯狂摇晃、碎裂。挡风玻璃瞬间炸裂成无数细密的蛛网,又轰然爆开,冰冷的雨水混合着刺鼻的汽油味、血腥味,如同无数冰冷的针,猛地灌了进来,劈头盖脸砸在我身上。

剧痛从全身各处汹涌袭来,黑暗如同贪婪的潮水,迅速吞噬了我最后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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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那冰冷刺鼻的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深处,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种侵入骨髓的凉意。我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里一片模糊的白色光影晃动,天花板惨白的灯光刺得眼睛生疼。身体像是被拆散后又潦草拼凑起来,每一块骨头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晚晚……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我艰难地挤出破碎的音节,急切地转动脖颈,目光在病房里仓皇搜寻。恐惧像冰冷的藤蔓,死死缠住心脏,越收越紧。

视线终于捕捉到旁边病床上那个安静的身影。林晚躺在那儿,头上缠着厚厚的白色纱布,如同一个易碎的茧。她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两片小小的阴影,脆弱得让人心碎。幸好,她还活着。一股混杂着剧痛和后怕的暖流猛地冲上眼眶,视线瞬间模糊。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身体却不听使唤,稍微一动便牵动各处伤口,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气,额上瞬间渗出冷汗。

别动!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快步走到林晚床边,声音温和但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你伤得不轻,肋骨骨裂,多处软组织挫伤,需要静养。至于你太太……

医生顿了顿,检查着林晚头上的纱布和旁边的监护仪器,眉头微微蹙起,头部受到严重撞击,有中度脑震荡,暂时脱离了危险期,但……情况有点复杂。

复杂这个词像一颗冰冷的石子投入心湖,激起不祥的涟漪。我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医生。

她醒了以后,认知可能……会出现一些问题。

医生的目光带着职业性的冷静,却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就在这时,病床上传来一声细微的呻吟。林晚的睫毛颤动了几下,那双我无比熟悉的、曾经盛满温柔笑意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她的眼神先是茫然地扫过惨白的天花板,然后带着初生婴儿般的懵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慢慢转向我。

我心头一热,巨大的喜悦几乎冲破胸腔的疼痛。我忍着痛,努力向她伸出手,指尖微微颤抖。

晚晚……

我的声音哽咽,饱含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失而复得的珍视,你醒了!太好了……别怕,我在这里……

然而,那只伸向她的手,却在半空中僵住了。

林晚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那双曾经充满爱意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全然的陌生和冰冷的戒备。她像受惊的小鹿猛地向床的另一侧缩去,动作牵扯到头部的伤,痛得她眉头紧蹙,但那份恐惧和抗拒却无比清晰。

你是谁

她的声音带着刚苏醒的沙哑,却异常尖锐,像一把生锈的刀子猝不及防地捅进我的心脏,离我远点!

那只伸出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冰冷的床单上。

主治医生站在一旁,镜片后的目光冷静而专业,他轻轻扶了扶眼镜框:林晚女士,这位是顾屿先生,你的丈夫。

他的声音平稳,试图为这突兀的陌生建立一条脆弱的桥梁。

丈夫

林晚的眉头紧紧拧成一个痛苦的结,她费力地摇着头,仿佛要甩掉一个荒谬的笑话,缠裹的纱布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摩擦着额角。不可能!我……我根本不认识他!

她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那份审视的陌生感像冰锥,刺得我浑身发冷。她像是躲避什么可怕的秽物,身体努力地向后缩,紧紧贴着冰凉的床头板,寻求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巨大的失落和钝痛瞬间攫住了我,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是被滚烫的砂砾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丈夫这个称谓此刻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在她清亮却空茫的瞳孔里,我找不到一丝一毫熟悉的温度,只有一片荒芜的、令人窒息的空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