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3页）

苏芜点头：嗯，周公子告诉我的。

林清雅叹了口气：其实...我并不想嫁给他。

苏芜惊讶地看着她：为什么

因为...林清雅犹豫了一下，因为我心中已有心仪之人。

苏芜心头一震，看着林清雅期待的目光，不知该如何回答。

苏姑娘，我...林清雅刚要说什么，却被一阵脚步声打断。

周明轩走了过来，看到两人站在一起，脸色阴沉。

清雅，父亲找你。他冷冷地说。

林清雅看了他一眼，转向苏芜：苏姑娘，我先过去了，改日再聊。

看着林清雅离去的背影，苏芜心中五味杂陈。

周明轩站在她面前，眼中带着复杂的情绪：苏姑娘，你可知你对清雅意味着什么

苏芜摇头：小女子只是清雅的朋友。

朋友周明轩苦笑一声，你不知道，清雅从小到大，从未对任何人如此亲近。

苏芜看着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周公子...

别误会，我并不喜欢她。周明轩打断她的话，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苏芜皱眉：周公子此言何意

周明轩深吸一口气：算了，与你无关。只是，我希望你能远离清雅。

苏芜看着他，坚定地说：抱歉，周公子，小女子与清雅的友谊，不会因为任何人的阻拦而改变。

周明轩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会后悔的。

随着订婚日的临近，丞相府中的气氛越发紧张。苏芜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复杂的漩涡，而她与林清雅的友谊，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考验。

她不知道的是，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而她与林清雅、周明轩三人之间的纠葛，也将迎来一个意想不到的结局。

第四章

命运抉择

订婚前夜，丞相府张灯结彩，却掩不住几分压抑的气氛。

苏芜在绣房里赶制林清雅的嫁衣，金线银针在指尖穿梭，绣出的却是一朵朵凋零的芍药。她忽然想起林清雅说过，这嫁衣要绣并蒂莲，象征夫妻恩爱。

苏姑娘还没歇息

周明轩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苏芜手一抖，针尖刺破了指尖。她匆忙将染血的帕子藏入袖中：周公子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周明轩跨进门槛，烛光映出他紧绷的下颌：明日...我姐就要嫁给那个老尚书了。他苦笑着摇头，你知道吗那尚书已经六十有三，家中姬妾成群。

苏芜的绣针停在半空。她当然知道——林清雅这些日子总望着铜镜发呆，胭脂盒底压着张写着自愿为妾的纸条，被她悄悄换成了空白信笺。

清雅她...周明轩突然抓住苏芜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带她走吧！离开京城，去江南也好，去塞外也罢！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畔，苏芜腕间妖力不受控制地泛起微光。她猛地抽回手，看见周明轩眼中翻涌的暗潮——那不是对姐姐的关切，而是某种更危险的情绪。

周公子喝多了。她后退半步，明日便是吉日，这般胡言乱语...

我胡说周明轩突然冷笑，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拍在案上，你自己看！这是父亲写给尚书的信，要清雅...要她做妾！

苏芜展开信纸，丞相工整的字迹刺痛双眼：小女清雅虽为庶出，然姿容出众，若能屈就尚书府侧室之位......后面的字迹力透纸背，像是要把这屈辱也刻进骨髓里。

不可能...她喃喃道，林大人不会......

我父亲疼爱嫡女，清雅不过是棋子！周明轩扯开衣领，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的鞭痕，前日我跪在祠堂求了一夜，这就是下场！

窗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林清雅的声音隔着门扉飘来：明轩你在这里吗

周明轩脸色骤变，猛地将苏芜推到屏风后：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准出来！他整了整衣冠，又恢复成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来了来了，我正找姐姐说说话呢。

苏芜透过屏风缝隙，看见林清雅披着月白斗篷站在廊下，发间别着那支并蒂莲玉簪。当她掀帘进来时，苏芜注意到她眼下的乌青——这姑娘竟一整夜未眠。

清雅。周明轩斟了杯酒推过去，明日...你真要嫁

林清雅接过酒杯，指尖微微发抖：这是命数。她望向窗外盛放的芍药，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五岁那年，母亲带我看花，说女儿家就像这花，开得再好，终要入别人家的瓶。

苏芜的绣针突然刺破指尖，一滴血珠落在裙摆上，绽开妖异的红梅。她慌忙攥住衣角，却见林清雅的目光穿过屏风缝隙，直直望了过来。

那目光中有震惊，有痛楚，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释然。

苏姑娘林清雅的声音很轻，却让周明轩猛地回头。

屏风后传来布料摩擦的声响，当苏芜红着眼眶走出来时，林清雅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

你都知道了林清雅的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苏芜点头，从袖中掏出那封被血浸透的信纸：周公子方才......

不必说了。林清雅突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早该明白的。她转向周明轩，你故意让我发现的

周明轩脸色惨白：姐！我是想......

想让我求你带我走林清雅打断他，从妆台上取下玉簪，这簪子你拿去当了吧。簪头并蒂莲的花蕊处闪过一丝暗红，够你买匹马......去江南。

周明轩颤抖着接过簪子，突然跪下来抱住林清雅的腿：姐！我们一起走！我去做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