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无脸女（第1页）

怪谈世界

林默靠在冰凉的收银台边缘，每一次心跳都像重锤擂鼓，在死寂中清晰可闻。剧烈的头痛像潮水般一波波冲击着神经，眼前阵阵发黑，那是精神力瞬间暴跌到【2050】边缘带来的强烈虚脱感。篡写规则的代价沉重得远超想象，仅仅是变更了必须这个关键词，就几乎抽干了他一半的精神力量。

他剧烈地喘息着，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收银台上光滑的塑料表面。

但好在，他成功了，这个天赋竟能改变规则，虽说代价巨大但

此刻，他脑中急速处理着信息，刚刚利用天赋更改了规则，导致他此时有些眩晕，天赋无法再次使用，但好在危机似乎暂时过去了。

但那些未出现的顾客，又会是什么呢？

规则3明确：“始终保持微笑服务”。这意味着，只要出现“顾客”，他必须提供服务！这个“正常”便利店，可能会有顾客上门！他必须像个真正的店员一样工作。

叮铃——欢迎光临

一阵清脆到有些刺耳的电子门铃音骤然响起！打破了便利店的寂静！

林默思路一顿，瞬间抬头，挤出一个职业化的微笑。

他之前为了补贴家用，在火锅店勤工俭学了一段时间，职业假笑他还是能保持住的。

玻璃感应门无声滑开。

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那是一个穿着普通灰色外套的中年男人，提着一个无纺布购物袋。他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像蒙着一层灰翳。

他走进店门，完全没有“顾客”该有的打量或选择意向，也没有因为店里的异常安静感到丝毫诧异，只是审视了一下林默，看到他的微笑后，便那么直挺挺地、步伐僵直地走了进来。

走到靠近收银台的膨化食品货架旁，没有挑选，而是用僵硬的、仿佛关节生锈的动作，拿起一包薯片，然后径直走向收银台。

整个过程中，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有呼吸声，甚至没有脚步踩踏地面的声音。

在林默地假笑中，他淡淡的将那包薯片放在了光滑的塑料台面上。

正当他要扫码结束时侯，他突然看道那包薯片——鲜艳的包装，诱人的图片，但生产日期那一行小字却像烧红的烙铁烫进他的眼睛！

过期一天！

规则3如通冰冷的铁索瞬间勒紧了他的心脏：不售卖任何过期商品！购买过期品将导致交易无效！

“无效”在这个世界，很可能意味着……死亡！无论是顾客的，还是他这个“违规操作”的店员的！

灰衣男人抬起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隔着收银台，沉默地“看”着林默。那目光没有催促，没有情绪，却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压迫感。空气仿佛凝固成了沉重的铅块，压得林默喘不过气。冷柜的嗡鸣和灯管的滋滋声此刻变得无比刺耳，像是死亡的倒计时。

怎么办？

扫描？售卖过期品？触发规则惩罚？

拒绝？不提供服务？违反员工守则？通样可能被“修正”！

冷汗沿着林默的额角滑落，滴在收银台冰冷的塑料面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嗒”声。精神枯竭带来的眩晕感和撕裂般的头痛疯狂撕扯着他的神经，思考变得异常艰难。

但好在林默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冷柜旁边立着的一个促销广告牌，上面印着“今日特惠：指定面包饭团+饮料套餐，立减5元！”的字样。

一个念头如通电光石火般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