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新邻居(第1页)
这里稀稀拉拉的五户,除了丁敬山说的李奶奶和老卢还有三家。
住在西边的是一对连姓的夫妻,家里五个女儿了,大女儿已经二十岁了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二女儿十五,三女儿十岁,四女儿和佳和一样八岁,小女儿三岁,还在拼儿子,这就导致家里很穷。但即使家里很穷,几个女儿也都上了学。
后面住了两户人家:在连姓夫妻后面住着一对母女,男人在市里工作,在市里又成了一个家,家里的糟糠之妻年岁又大了,加上他们没有结婚证,反而原配成了小三,她与男人只有一个女儿,只有十岁。
女人不哭不闹,在乡下安静的生活,没有和男人分开。现在的状态就是男人享齐人之福,一年回来个两三次,给着将将够母女俩的生活费。
另外一户是住在李奶奶后面,是老实巴交的一个老光棍,因为是个瘸子,父母去世得早,没说上媳妇。因为身体残缺的原因在生产队干活只有成年男人的一半工分,日子过得紧巴巴。
江兰亭家、加上后面两家后面是一片荒地,足有二十亩。之前生产队开垦过两年,因为是盐碱地颗粒无收,后来就放弃了。这个地方就一直荒废。
这是现状,可江兰亭知道80年代末拆迁时,这几家几乎都是赔偿数万元。住房补偿10块钱,这处住房加上院子每家都是五六亩地,光住房补偿就是3万多,院中有的种了瓜果蔬菜玉米等农作物额外按照年产值五六倍补贴。原来最穷的这几家一下子成为这里最富有的人,不过是十年光景。是运气,也是吃了时代的红利。
再后来,瘸子王利用这笔钱伴了一个废品收费站,占用的就是后面的这块荒地。瘸子王虽然身体不怎么利索,但是脑子很活,他很好地利用这笔钱,让钱生了钱。
那对母女后来搬到城里去了。她男人年纪越大,越喜欢温柔体贴的,最终她战胜了城里的那个年轻的女人,登堂入室。和自己的丈夫重新领了结婚证,晚年也很幸福。
女儿也很争气,后来成为一名律师,而男人和城里的女人一直没有孩子,这也是导致后来男人找她复婚的主要原因之一。
晚年时的江兰亭见过女人一次。记得她临走时曾经说过,这里的人都说她好命,碰上女儿争气,城里的女人没有孩子,让她抢回自己的丈夫。
乡下有乡下的好处,地大物博,随便种点不知名的野花野草也没人知道。那些雷公藤、棉花籽还是男人带回给她的。每隔四五个月男人就会回来一次,回来的那几天她每天都会给他煲汤。
男人也就那么回事。
后来江兰亭上网查,才知道这两种东西的作用。那个女人温柔且清醒,内心强大,处于劣势也明白怎么做对自己有利。
李奶奶则是得到钱后去了国家最早开在北京的养老院。那时候的养老院床位严重不足,最初接收的全部是孤寡老人。李奶奶是乡下人,常年劳作,身体硬朗,到了养老院还能参与食材采购、活动策划等工作,最后在养老院的那几年过得很充实。
老卢后来家人来找他,大家才发现他是资本家大少爷。文革期间被迫害家人四分五裂,他是家人托了很多关系才保住他,没有被劳改。后来家人平反后,由于家底还在,国家鼓励下海经商期间迅速崛起。而他根本也不是畏光,他用邋遢的外表保护自己,等待家人来找他。他保持着学习的习惯,回去以后接手家族企业,很快将企业扩大成为国内龙头企业。
连性的一家人到最后也没有生出儿子,后来死心了,安心养育5个女儿。后来高考恢复后,他大女儿一下子考上大学,成为这十里八乡第一个大学生。后面陆陆续续几个女儿都考上了大学。晚年几个女儿都孝顺,老两口到处旅游。
可以说这几家人都是值得结交的。
这边江兰亭还在想如何结交新邻居,那边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住进新家的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人在门口泼了尿,不是猪尿、狗尿,是人尿。第三天、第四天连着三天都被人泼了尿。几个孩子都被气得不行,及时更是站在门口破口大骂了半个小时。
江兰亭和丁敬山则反应平缓得多,丁敬山是不怎么与人结怨的性格,他小时候是在这里长大的。而江兰亭是有意结交,不想因小事动怒。同时也在思考着到底是谁干的。
而此时看着热闹的邻居猜测着到底是谁干的这么带劲的事。要说这几个邻居除了老卢是半路过来的,其他人都对丁家有意见,还是全拜丁桂香所赐。以前丁桂香住在这里的时候,泼辣和占便宜是出了名的。
“嘿,你说这是谁,这么损,干这种事?”连家的当家连晋大晚上刚和媳妇“运动”完,躺在被窝子里说着悄悄话。
“你想一想,就明白了。”媳妇桂花喘着气,“老卢和他们家不认识,会不会干这事?显然是不会,而瘸子王老实巴交,又身有残疾,虽然以前被丁桂香那个死老太婆欺负得狠,但是他敢干吗?不怕丁敬山打他?牛家那对母女,孤儿寡母的别人不欺负他们就不错了,再说她也拉不下脸干这事,难不成拿自己的尿出来泼别人家大门?剩下还有谁啊?”
“哦,”连晋一拍大腿,整个人弹坐起来,“你是说,东边那位?”
“不是她,还与谁。原来她和丁桂香掐得多厉害。她男人喝醉酒自己误食了老鼠药,丁桂香非要传是她药死了她男人。害得她儿子和她离心了半辈子,临了终于误会解除,可没多久儿子没了。那丁桂香疯了,她这口怨气给个疯子也没用,你说谁受着?”
“哦,行啊,厉害啊!”连晋亲了桂花一口,“我媳妇除了生不出儿子外,其他地方是真能啊!哈哈哈哈1”
“滚蛋。生不出儿子赖我?你可真好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