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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98之乡村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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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祖宅玉佩(第1页)

井绳从掌心抽过,火辣辣地疼。他整个人被带得往前一扑,半个身子悬在井口,影子歪歪扭扭地倒映在水面,晃了两下,像谁在底下伸手搅了一把。

他没掉进去,全靠右手死死扣住辘轳把手,指甲缝里嵌进了木刺。水桶在井里晃荡,绳子绷得快要断了,他喘得像条刚跑完十公里的狗,腿肚子直打颤。

“这身l……比泡面还脆。”他咬着牙,把桶一点点往上拽,每拉一圈都像在跟阎王掰手腕。

终于把水提了上来。他瘫坐在井边,胸口起伏,盯着那桶晃荡的水,忽然笑了。

“我一个写代码的,现在在这儿跟井较劲?下一幕是不是还得跟鸡斗智斗勇?”

他抹了把脸,手心蹭了层灰。低头一看,胸口那块玉佩还贴着皮肤,温温的,像是刚晒过太阳。

指尖无意识蹭了下玉佩表面的“川”字裂痕,忽然发现上面沾了点水珠——是刚才井水溅上去的。那裂痕边缘,竟泛出一丝极淡的青光,转瞬即逝。

他愣了两秒,伸手摸了摸,又蹭了点井水上去。

没反应。

“幻觉?低血糖?”他嘀咕着,却把玉佩攥得更紧了。

站起来时腿还在抖,但他已经不想再跟这口井死磕了。靠这身子板,一天打两桶水就得进icu。他得找点别的出路。

脑子里蹦出爷爷临终前的话:“咱李家老宅,藏着命脉。”

当时他以为老头糊涂了,现在想想,这话听着像谜语,又像遗言。

祖宅在村西头,荒了十几年,墙倒屋塌,村里小孩都不敢靠近,说夜里有鬼影晃动。他小时侯去过一次,记得堂屋供桌上落了厚厚一层灰,香炉倒扣着,像被人翻过。

但现在,他没得选。活着就得吃饭,吃饭就得钱,钱从哪儿来?靠捡破烂还是偷隔壁王大爷的腊肉?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土,把玉佩塞回内袋,转身回屋,从床底下拖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

刀刃卷了,刀柄裂了条缝,但还能用。他掂了掂,重量刚好能吓唬人。

“走,探个险。”他自言自语,“上辈子我连密室逃脱都通关了,难不成这辈子被个破宅子吓退?”

走出院子时,狗在隔壁叫得正欢。他回头看了一眼老井,桶还歪在井边,水没打记,像他的人生,一半悬空。

祖宅比他记忆里更破。院墙塌了半截,门板歪在一边,门框上挂着几缕干枯的藤蔓,风一吹,晃得像吊着的破布条。

他侧身挤进去,柴刀横在身前,防着突然蹦出个耗子精。

堂屋门闩锈得发黑,他用刀背砸了两下,咔的一声断了。门“吱呀”推开,一股陈年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他连打了三个喷嚏。

“谁家十年没打扫?”他揉着鼻子,一脚踩进去,地板“嘎吱”响了一声,吓得他立马收脚。

站稳后环顾四周,屋里家具全没了,只剩个破柜子歪在东墙角,柜门半开,里面空空如也。

他记得爷爷说过,李家祖上出过秀才,藏书不少,后来一场暴雨漏了顶,书全烂了。现在梁上还挂着几片发黑的纸角,像烧剩的冥币。

他走向那个柜子,蹲下摸了摸底板,手指突然碰到底部内侧有个凸起。撬开一看,是个暗格,里面塞着个布包,用麻绳捆着,上面用毛笔写着三个字:“慕白留”。

字迹歪歪扭扭,像是临终前硬撑着写的。

他解开绳子,布包里只有一张泛黄的纸片,展开一看,六个字:“玉启门,心见田”。

他盯着那六个字看了五秒,然后把纸片翻来覆去检查,背面空白,边上也没藏字。

“玉启门?心见田?”他念了一遍,越念越像某款老式游戏的通关口令。

他掏出玉佩,对着纸片比划了一下,没反应。

“难道得念咒?”他清清嗓子,“芝麻开门?”

没动静。

“玉佩啊玉佩,你要是能听懂人话,现在吱一声。”

玉佩安静地躺在他手心,温润如初,就是不发光。

他叹了口气,把纸片塞回布包,顺手塞进裤兜。站起身时腿一软,后背“咚”地撞上柜子,震得头顶梁木簌簌掉灰。

“行了行了,我不碰你了。”他拍了拍柜子,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脚下一绊,差点摔个狗啃泥。低头一看,是根断掉的门闩。

“这地方,连绊人都不带客气的。”

他扶着墙稳住,忽然觉得指尖有点湿。低头一看,右手食指划在柜子边缘,破了道小口子,血珠正往外冒。

他没在意,抬手就往裤子上蹭。

可就在血珠滴落的瞬间,那滴血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玉佩表面的“川”字裂痕上。

玉佩猛地一烫,像被通了电。

他“哎”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白光炸开,整个人像是被塞进微波炉转了十圈。

再睁眼时,他站在一片虚无里。

脚下是块田,不大,一亩三分地的样子,土壤黝黑发亮,像是刚浇过油。田中央立着块石碑,上面刻着三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