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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完一切后,阮书禾又处理了母亲的后事。
从殡仪馆出来时,她双眼肿成核桃。
那么大的妈妈,此刻变成二两骨灰,躺在狭小的盒子里,不见天日。
她把妈妈和女儿埋在一起,看着竖起的小小坟墓,心脏疼得喘不过气。
打开手机的时候,她的私密照忽然被浏览器推送。
孟紫嫣头像闪动几下,消息弹出来:“喜欢我送你的礼物吗?”
阮书禾僵在原地。
“这些照片是我趁西洲睡着,从他手机找的,阮书禾,这是你把我送上法庭的惩罚。”
孟紫嫣得意的语气,像针一样狠狠扎进她的心脏。
一夜之间,她变成众矢之的。
同学在小群里肆无忌惮骂她是婊子,荡妇。
闺蜜把她的小视频手滑发给她,又秒点撤回。
曾经资助过的贫困生将她拉黑,在朋友圈里阴阳怪气:
“谁知道资助的钱哪来的?”
她试着给傅西洲发消息,可在如山的铁证面前,傅西洲却只是微微皱眉:“阿禾,你闹够没有,诬陷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
“至于那些害死你母亲的保镖,我已经辞退了,还想怎样?”
短短几天,至亲离世,丈夫背叛,名声尽毁,她忽然笑了。
笑得浑身颤抖,笑得咳出鲜血,笑得眼泪大滴大滴砸落。
距离假死时间还有半个月,阮书禾没地方去,暂时回了家。
刚回到家,就看到孟紫嫣躺在沙发上,穿着她的睡衣,傅西洲正在喂她吃水果。
见阮书禾脸色不好,他蹙眉道:“嫣儿她身体不适,接回家方便照顾,你别闹。”
她瞬间气笑。
甚至没有说一句话,他就笃定她会闹。
一股剧烈的疲惫涌上心间,她刚想回屋,傅西洲却对她说:
“嫣儿想喝鸡汤,你去煮。”
阮书禾垂眸,沉默地走向房间。
反抗没有意义,她早就学会了顺从。
厨房里,她机械地处理着食材,冷水冻得指尖发麻。
恍惚间,她想起从前傅西洲为了给她煲汤,推掉所有事务,飞到国外学习了一个月:“你嫁给我是来享福的,不用下厨,我来就好。”
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模糊了视线。
她抬手擦拭,不知是蒸汽还是眼泪。
两个小时后,她端着鸡汤来到孟紫嫣房间。
刚炖好的鸡汤又热又烫,阮书禾端着砂锅的手微微发颤。
孟紫嫣懒洋洋地抿了一口,突然蹙起眉:“咸得发苦,当我是腌菜坛子?”
她垂眸,轻声道:“我…我再去做。”
第二碗汤端过去时,孟紫嫣只是浅尝一口,突然冷笑:“淡得像洗锅水,你当我是讨饭的?”
第三次,阮书禾特意将汤晾到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