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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最后一步,所有情侣该做的,都做了。
阮书禾哭过,闹过,最后以离婚相挟。
那晚,傅西洲跪在冰冷的雪里,大雪白了头:“我跟嫣儿只是一玩,阿禾,我这辈子只爱你。”
起初,她是信的。
直到她六岁女儿不小心碰坏孟紫嫣耳环那天,这位嚣张跋扈惯了的大小姐,竟然派人将她女儿扔进油锅里,活活烫死。
阮书禾顺着手机定位一路找到废弃工厂,找到已经磨成齑粉的女儿,彻底精神崩溃。
她跟傅西洲说过无数次,可是他却不信。
走投无路下,她一纸诉状将孟紫嫣告上法庭。
此刻,傅西洲魔鬼般的声音响起:
“阿禾,你还有十秒的时间十、九、八、七”
直播画面里的母亲,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仿佛随时都会被夺走生命。
倒计时像催命符,一下下敲打着她的神经。
她绝望了,也认命了,在撤销状上签字。
最后一笔签名落下,她声音沙哑:“现在可以放过我妈了吗”
话音未落,被告席的孟紫嫣忽然捂着心口,气若游丝:“西洲,我的心脏好疼”
傅西洲顾不得回应,急忙朝孟紫嫣奔去。
滴滴,滴滴,倒计时还在响。
三、二、一
倒计时结束,直播那端的保镖没有收到傅西洲的指令,并未插上呼吸机。
显示器的心跳瞬间变成一条直线,妈妈彻底没了呼吸。
“不——”阮书禾猛然摔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砸落在手机屏幕。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病重的母亲用枯瘦的手抚摸着她发顶:“我宝,一定要嫁得幸福。”
“对,对不起。”她崩溃大喊。
“妈,我嫁错了人,好后悔。”
傅西洲抱着装晕的孟紫嫣,开车扬长而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汽车黑烟,她颤抖地站起身,拨通了境外组织的电话。
“你好,我想预约一场假死。”
“半个月后,我将“死”在我法医丈夫的解刨刀下,你们只需要帮我重新准备新的身份,送我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