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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陆铭曾把烟蒂摁灭在楚宜的锁骨上,说她是个连给他提鞋都不配的贱种。
多年后重逢,陆铭却带着人闯进楚宜的订婚宴,把现场砸得一塌糊涂。
“给我接着砸!”
红色的婚宴布场被人砸得七零八落,陆铭站在逆光的门口,黑色西装上还沾着夜风的凉意。
他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楚宜微微颤抖的手上,玩味勾起笑:“楚宜,好歹同学一场,订婚都不跟我讲一声?”
陆铭一步步走到她身前。
楚宜的视线在触及到他指尖的烟时,瞳孔止不住颤了颤。
思绪猛地被拉回高一那个夏夜,她被一群混混堵在满是污痕的墙角。
为首的陆铭把她妈给她准备的热牛奶从她头顶浇下,白色的液体顺着头顶滑过脸颊,瞬间引起一片猥琐的哄笑。
“操,真她妈纯啊,好想试试”
“铭哥,这女的长得这么带劲,你就一点不心动?”
陆铭俯下身平视她,骤然嗤笑一声:“她这副样子,跟巷子里没人要的野狗有什么区别?你们这么饥不择食,不如去操野狗好了。”
众人瞬间噤了声。
楚宜死死攥紧手指,将眼眶里打转的眼泪逼了回去。
巷口的风卷着烟味扑在她脸上,陆铭突然掐着她的后颈,把她按在斑驳的墙面上,男人指尖夹着的烟燃到尽头,火星明灭间烫得她瑟缩了一下。
“躲什么?”
陆铭低笑一声,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下移,没等她反应过来,那截还带着余温的烟头就重重摁在她颈下的锁骨窝里。
灼烧感瞬间炸开,她疼得浑身绷紧,喉咙里溢出细碎的痛哼。
陆铭指腹碾着那点星火往深里按了按,直到看见白
皙皮肤上烫出个焦黑的印子,才随意把烟头扔在地上,用鞋跟碾了碾。
“记住了,”陆铭俯身凑近她耳边,声音黏着烟味的冷意,“这地方,标记了。”
“离她远点!”裴湛猛然一声怒吼,将楚宜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她看向突然冲过来的未婚夫裴湛,心下猛地一紧。
只是没等裴湛靠近楚宜,他就被两个保镖死死制住。
宾客哗然中,陆铭几步走到西装革履的裴湛面前,一记重拳击在他腹部。
裴湛蜷缩在地时,陆铭的皮鞋狠狠碾上他的手背,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淬毒的寒意:“你们订婚,问过我了么?”
“陆铭!”楚宜猛地提高了声音。
陆铭回身,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楚宜攥紧了拳头,与他对视,“你放开他,否则我报警了!”
闻言,陆铭低头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递到她面前,“怎么?这么担心你这未婚夫?需要我帮你报警么?”
楚宜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被陆铭猛地捏住了下巴,他的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偏执。
陆铭不顾她的挣扎,抗起她往门外走,经过裴湛身边时,皮鞋又碾得重了些:“你们订不了婚,因为她是我打了标记的狗”
“在我玩腻之前,只能是我的。”
之后的几天,楚宜被关在一座隐在雾山深处的庄园里。
陆铭把她丢到这就消失了。
一连好几天,楚宜都没见过他。
而她,除了这栋别墅哪都出不去。
楚宜坐在梳妆镜前,没有焦距的目光注视着镜中那张惨白憔悴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