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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的同事不知道我的过去,只当我是个安静的新人。
每天下班,我都能准时回家吃上妈妈做的热乎饭。
这是从前在金融公司加班到深夜时,想都不敢想的奢侈。
某个周末的早晨,我正在阳台上画速写,妈妈突然端着咖啡走过来,欲言又止。
“小晚,林警官早上来电话,说周叙还有些遗物。”
她搓着围裙边缘。
铅笔尖啪地断了。
妈妈赶紧放下咖啡杯,握住我的手:
“你要是不想处理,妈妈去就好。”
我摇摇头,扯出个笑:“没事,我去吧。”
警局的储物室里,林警官递给我一个纸箱。
里面只有几样东西:一副磨花的金丝眼镜,一本写满代码的笔记本,还有
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是六岁的我和七岁的周叙,站在老房子的石榴树下。
他胳膊上还沾着送牛奶时蹭的泥巴,却坚持要帮我举着写生画板。
“技术科说,这东西他一直贴身放着。”
林警官叹了口气:“结案报告你要看吗?”
我摇摇头,把照片放回箱子。
回家的地铁上,手机突然震动。
是出版社主编发来的消息:
“新绘本《噩梦收藏家》的草图很棒,但主角的影子朋友能不能画得再温柔点?”
当晚的餐桌上,妈妈端出焦糖布丁,突然说:
“对面搬来个小伙子,长得有点像”
她猛地住口,勺子掉在桌上。
我挖了一勺布丁,甜得发苦:
“妈,下周我休假,咱们去旅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