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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害我成植物人,醒来后他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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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6页)

第二天,学校的公告就下来了。秦彦飞因学术剽窃、蓄意陷害同学,被开除学籍,永不录用。苏清芷也因涉事其中,作记过处分,保研资格彻底无望。

大快人心。

孟檀抱着我,又哭又笑。晚晚,我们赢了!那对狗男女终于遭报应了!

我却笑不出来。

我的手机屏幕上,还停留在沈肇的名字上。那个神秘的匿名短信,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我的心口。

秦彦飞不过是推到台前的卒子,真正想要我死、想要我身败名裂的人,还藏在暗处,窥伺着我。

那个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植物人那种被困在深海的状态,周围是我父母模糊的影子。他们好像在争吵,声音很遥远。

……不能再研究下去了!启元那边已经疯了!是母亲焦急的声音。

……这是我的心血!也是……他的!不能就这么交给沈家那帮土匪……是父亲固执的怒吼。

什么心血!命都要没了!

……小晚的天赋……不能被埋没……

启元……沈家……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浑身冷汗。

我冲到书房,翻箱倒柜,从一个积满灰尘的旧箱子里,翻出了一本我父亲大学时的相册。

翻到最后一页,是一张意气风发的合照。

三个年轻人,站在一个挂着启元实验室(筹)牌子的破旧车库门口。

中间的那个,是我年轻时的父亲,俞敬山。

他左手边站着我的母亲。

而他右手边,亲密地揽着他肩膀的那个男人,眉眼之间,竟和财经杂志封面上那个叫沈肇的男人,有七分相似。

照片背后,是父亲龙飞凤舞的字迹:

一九九八年,夏。与兄弟沈开元,于启元肇始之地。

沈开元……启元科技的创始人,二十年前因车祸去世。

沈肇……是他的儿子。

一道冰冷的电流,从我的尾椎骨直窜上天灵盖。

这不是一场偶然的学术竞争。

这是一场跨越了二十年的,世仇。

8

谜团像剥洋葱一样,露出辛辣刺眼的核心。

孟檀动用家里的关系,很快就帮我查清了这条尘封的过往。

我父亲俞敬山,与沈开元曾是大学挚友,是启元科技真正的联合创始人。启元科技赖以发家的核心专利,正是我父亲主导研发的。

但在公司上市前夕,沈开元背信弃义,买通了律师,将我父亲踢出局,并用不正当手段窃取了所有专利。我父亲不服,准备提起诉讼,结果就在取证的路上,意外出车祸身亡。

多么熟悉的剧本。

那之后不久,沈开元也意外死亡,公司由他当时年仅十九岁的儿子沈肇接手。

二十年过去了,沈肇将启元科技打造成了国内的AI巨头。

而我,作为俞敬山的女儿,带着与他如出一辙的学术天赋,再次出现在他视野里。

赫尔墨斯计划,不过是个导火索。他怕我,怕我会像我父亲一样,研究出足以颠覆他商业帝国的技术。更怕我,会顺着这条藤,摸出二十年前的血案。

所以,他要毁了我。在我还未长成时,就彻底摁死。

这个认知让我遍体生寒,也让我燃起了滔天的恨意。

我要报仇。

不仅为我自己,更为了我那死不瞑目的父亲。

接下来的日子,我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项目中。周院士见我彻底摆脱了阴霾,对我更加器重,将实验室最高权限的资源都向我倾斜。

他决定,那个唯一的名额,直接给我。

可就在公示文件即将发布的最后关头,出事了。

喻晚,你来一下。

周院士一个电话把我叫到办公室,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指着电脑屏幕,上面是我项目的核心数据库。

这部分数据,是怎么回事?

我凑过去一看,大脑嗡的一声。数据库里,多了一段我从未见过的冗余代码,它像一个完美的癌细胞,伪装成正常数据,潜伏在我的模型里。外行人根本看不出,但只要系统运行,它就会导向一个完全错误的、但表面看起来极具迷惑性的结果。

这不是我写的。我脱口而出。

不是你写的,那是谁写的?周院士推了推眼镜,眼神锐利得像刀子,这个数据库,只有你和我有最高权限。昨晚凌晨三点,有人用你的个人终端,上传了这段数据。然后,删除了所有操作痕迹。

是沈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