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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灾荒年,我放任夫君把我卖去做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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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2页)

我站在廊下,听着里面的动静。

两个时辰后,产婆抱着襁褓出来,脸色惨白:

"老爷,是个少爷没保住。太太她也去了。"

一尸两命。

正院死寂片刻,随即被压抑的哭声填满。

老爷瞬间面无人色,跌坐在椅子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丧事办得风光却冰冷。

府中上下噤若寒蝉,太太和她未出世的孩子成了府中的禁忌。

尘埃落定后不久,老爷递了文书,抬我做了正妻,

掌家之印名正言顺地落入我手。

而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人备了马车,往白井村去探李文翰的消息。

没成想那厮,竟真哄骗了隔壁村村长的女儿成了亲,

那姑娘已有三月身孕,日子过得似乎颇为得意。

“哦?”

我捻着手中的茶盖,淡淡笑道,

“但愿他有这个本事。”

三日后,白井村就炸了锅,

李文翰幼时染过恶疾,怕是不能生养。

消息放出,效果立竿见影。

村长疑心大起,立刻绑了李文翰请郎中验看。

结果不言而喻——他根本是个天阉之人!

村长羞愤欲绝,扬言要打死他,

李文翰这才将自己借种之事和盘托出。

那姑娘当场晕了过去,

村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文翰的鼻子骂了半晌,

最后让人打断了他的腿,连带着病怏怏的李母,一起拖出了村子,扔在村外的破庙里。

入冬后再闻消息,

李文翰断了腿,又身无长物,他们母子只能以乞讨为生,没多久便断了气,

被人发现时,只剩残肢。

开春后,我和周伯伯商议,以他知府的身份出面,在辖内各县张贴告示,

凡典妻者,无论主家还是中人,一律按“略卖人口”治罪,

彻底废除了典妻的恶俗。

没过多久,郎中再次诊断出我有孕,

老爷眼里的喜意几乎要漫出来,愣了半晌才紧紧的抱住我。

可这份欢喜没撑过三夜,他便时常往太太的牌位前坐,一坐就是半宿,

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子。

那日他贴在我肚子上听胎动,脸上的笑意藏不住,却突然叹了口气:

"昨晚梦见蓉儿了她怨我没护好她。"

他抱着我,下巴抵在我发顶,声音发颤,

"盈盈,我现在只有你了”。

我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冷芒,轻抚他的背:

“我知道的,老爷。我会陪着你,陪着孩子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