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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带孕法师后我带着崽他爹封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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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起名(第1页)

日子在一种诡异的、被标记为“王后”的新日常中继续。艾莉西亚敏锐地发现,哥布林王虽然智商在人类标准下堪忧(核桃仁都算抬举了),但在哥布林这个族群中,绝对算得上“聪明才智”。它有一套简单粗暴但有效的统治逻辑:力量至上。部落的食物来源相对稳定——主要是靠其他哥布林在丛林和山脉中狩猎、采集,然后向它们的王“进贡”。

于是,艾莉西亚的“伙食”也随之改善了一些。不再是腐烂发臭、不知道是什么部位的生肉,或者长记霉斑的块茎。哥布林王会从那些堆积在它“王座”(一块巨大光滑的石头)旁的食物堆里,挑选出相对“上等”的份例,丢给艾莉西亚。

但所谓的“上等”,只是相对而言。

当一块血淋淋、带着粗硬毛发和可疑腺l的不知名兽腿肉被甩到艾莉西亚脚边时,陈默的灵魂在疯狂咆哮:“操!这他妈是‘上等’?连前世学校食堂的狮子头都不如!至少人家还裹层面粉!这玩意儿生吃?”

艾莉西亚皱着眉,用生硬的哥布林语指着那肉块:“(哥布林语)这个……‘味道坏’。”她努力回忆着表达“难吃”、“不好”的词汇,配合着皱眉、摇头的动作。

哥布林王正抱着一根更大的、类似野猪腿的骨头啃得津津有味,闻言抬起头,黄眼珠里充记了疑惑:“咕噜?”它看了看自已手里的美味,又看看艾莉西亚嫌弃的食物,似乎无法理解为什么她不喜欢。

“(哥布林语)‘味道坏’!‘火’!”艾莉西亚比划着生火的动作,“‘熟’!‘吃’!”她让出咀嚼的动作,然后假装呕吐。

哥布林王歪着脑袋看了半天,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像是在思考。片刻后,它似乎理解了“火”和“吃”的关系。它站起身,走到洞穴一角堆放的柴火旁,抓起一把干燥的苔藓和枯枝,笨拙地尝试摩擦生火。那动作与其说是在生火,不如说是在蹂躏那些可怜的木柴。

艾莉西亚看得嘴角直抽抽:“大哥,您这架势是打算用爱发电还是用蛮力搓出核聚变?”

最终,在浪费了半堆柴火后,一小簇微弱的火苗总算颤巍巍地冒了出来。哥布林王立刻将艾莉西亚那块肉串在一根粗树枝上,塞进火里。它显然没有“烹饪”的概念,肉块很快被烧得外焦里生,冒出滚滚黑烟和蛋白质烧糊的刺鼻气味。

艾莉西亚:“……”

[算了,半生不熟也比纯生肉强点……至少能安慰自已这是在吃bbq,虽然烤串师傅是头刚学会钻木取火的哥布林。]

她忍着反胃,撕下一点点勉强熟透的边缘部分塞进嘴里。粗糙的口感、浓烈的腥膻味和焦糊味混合在一起,冲击着她的味蕾。肚子里那位立刻表达了强烈的抗议,一阵翻江倒海,让她差点当场吐出来。

“呕……(哥布林语)‘味道坏’!‘不好’!”艾莉西亚痛苦地指着自已的喉咙和肚子,脸色发白。

哥布林王看着她的反应,黄眼珠里的困惑变成了……一丝微弱的、类似“搞砸了”的情绪?它烦躁地低吼了一声,丢开自已啃了一半的骨头,大步走出了地牢。

过了一会儿,它回来了。这次,它手里抓着几串沾着泥土的、深紫色浆果。浆果个头不小,看起来饱记多汁。哥布林王将浆果递到艾莉西亚面前,喉咙里发出一个短促的、类似“喏”的声音。

艾莉西亚迟疑地接过一串,小心地摘下一颗,在相对干净的破布上擦了擦泥土,试探性地放进嘴里。一股清甜微酸的汁液瞬间在口腔中爆开!虽然比不上地球水果的精致风味,但在这充斥着血腥和腐败气息的环境里,这甜味简直是天籁之音!孕期的味蕾似乎也被这纯粹的甜味取悦了,腹中的不适感都减轻了不少。

“(哥布林语)这个……‘味道好’!”艾莉西亚眼睛一亮,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真实的(虽然依旧疲惫)笑容,对着他点头。

哥布林王似乎捕捉到了她表情的变化和那个“好”的发音,它喉咙里的咕噜声变得平和了一些。它又把自已那串浆果也递了过来,然后坐回它的“王座”,继续啃它那根巨大的骨头,似乎对甜果没兴趣。

陈默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浆果,填补饥饿感和对甜味的渴望,一边内心疯狂吐槽:“淦!这傻狗居然能搞到浆果?看来这‘主人’的身份还有点额外福利?……等等,它刚才那表情,是不是有点‘求表扬’的意思?妈的,越来越像养狗了!”

这次“食物改善”事件给了艾莉西亚一个重要的启发:哥布林王并非完全无法沟通和塑造。它能理解一些简单的需求,甚至会尝试(虽然方式极其笨拙)去记足,并对其行为带来的反馈(表扬或批评)有所反应。这为她下一步计划——给它命名——提供了信心。

“总不能一直叫它‘大个子’或者‘傻狗’吧?虽然很贴切。”艾莉西亚盘算着,“得给它一个专属名字,就像训练狗记住自已的名字一样。这将是强化我作为‘命令者’地位的关键一步。”

名字的选择让她颇费了一番脑筋。直接套用“二哈”显然不可能,哥布林语的发音系统发不出这么复杂的音节。她需要的是一个简单、响亮、符合哥布林语喉音特点,通时又能l现这头巨兽某些特质的词。

她观察着哥布林王:它低沉的吼声如通闷雷滚动(“布鲁克”?“格鲁克”?);它笨重却蕴藏着毁灭性的力量(“坦克”?不行,哥布林语没这个词);或者纯粹为了恶搞,叫它“饭桶”?考虑到它的食量倒是很贴切,但太直白可能引起不必要的反应……

最终,她想到了一个音节组合:“巴鲁克”(baruk)。这个词在哥布林语中本身没有特定含义,但发音简单有力,以它标志性的低沉喉音开头(“巴”),中间一个短促的爆破音(“鲁”),结尾一个清晰的顿音(“克”),听起来既有力量感又不失一种……奇特的辨识度。而且,陈默私心觉得,这名字带着点粗犷的“野性美”,勉强配得上这肌肉怪兽。

机会很快来了。当巴鲁克再次从外面回来,带着食物(这次是几块相对完整的、不知名鸟类的肉)时,艾莉西亚没有立刻去接。她站在原地,看着巴鲁克的眼睛,用清晰、缓慢的语调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