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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女士,认命吧!”白衣护士猛地扑来抓我手腕。
我疯了似的甩胳膊。
拉扯间撞进走廊。
惨白的应急灯忽明忽灭,
消毒水味里裹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
尽头铁门钉着铁牌:手术室。
“滚开!”我用尽全力推开她,她踉跄撞上电梯门。
我连滚带爬冲向走廊深处,身后是咒骂和急促的脚步声。
我拧开手术室门冲进去,
反手“咔哒”锁死,背死死抵住门板。
心脏狂跳,摸出手机按亮。
屏幕光照亮满室狼藉:
不锈钢手术台铺着暗褐色布,
墙角堆着染血纱布,
铁盘里手术刀闪着寒光。
我哆嗦着把手机塞进手术台下铁架缝隙,
摄像头勉强对着室内。
又掏出伪装成移动电源的“中继器”托朋友改的,
黑色充电宝外观毫不起眼,放在黑暗处很难被发现。
朋友说对付军用屏蔽够呛,
但是对付民用的效果绝对杠杠的。
我把它也塞黑暗处,接上手机。
门板被重重捶响,护士声音渗入:
“陈女士,别躲了,您先生楼下等着呢。”
三天前的画面砸进我的脑海里,
我老公陆明客厅接电话,背对阳台摩挲婚戒,
语气温顺得陌生:
“对,她很信任这里嗯,按计划”
当时只当是工作。
现在想来,那喉结滚动的紧张,
那身上熟悉的香水味,
和小雅放在我家玄关的‘安神香薰’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