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 章 旧人揭秘血案因（第2页）

白尊者传授的《玄黄养元诀》，坠崖时怀中玉佩泛金光，L内莫名觉醒的传承……一切都有了答案。

“你为何……一直不说？”她问。

“我不能。”林九声音微弱，“血魔宗在我经脉种下禁制……每欲言秘，便痛如刀绞……今日……是借你清气护脉……才勉强……撑到现在。”

他抬手，颤抖着指向她腰间的玉佩残片：“我……守的不是陵……是你……从你出生那刻起……我就发过誓……要护你……活着走出那夜。”

慕秋元眼眶微红，却未落泪。她只是将玉佩残片轻轻放入他掌心。

林九的手指缓缓合拢，像是终于握住了失而复得的东西。他嘴唇微动，又吐出几个字：“至宝……在血脉……不在物……小心……玉佩……会引来……真正的猎手……”

话音未落，他手臂骤然一沉，气息全无。

慕秋元未动，仍跪在血地之中，掌心贴着他的手背。那玉佩残片在他掌心微微发烫，金纹再度浮现，随即化作一道细小的光点，顺着她指尖流入L内，直奔星图第三脉。

顾无涯收起残扇，站到她身侧，低声道：“他死了。”

她点头，缓缓起身，将玉佩重新贴回怀中。那温度仍未散去，仿佛还带着林九最后的执念。

“他不是叛徒。”她说。

“我知道。”顾无涯看着她，“你也没错。”

她转头，望向峡谷出口。晨光已透，风中却仍有一丝极淡的檀香，与当年祠堂的气息如出一辙。

她忽然抬手，将碧落剑从鞘中抽出三寸。

剑身清光微闪，青龙虚影在刃上一掠而过。

“顾无涯。”她低声问，“你说……若我L内真是仙帝残魂，那我究竟是谁？”

他沉默片刻，伸手覆上她持剑的手背：“你是慕秋元。是那个在坠崖后爬起来的人，是那个在守卫面前斩出剑气风暴的人，是那个让林九死前终于能闭眼的人。”

她指尖微微颤动。

“我不怕知道真相。”她将剑推回鞘中，“我只怕……知道后，还下不了手。”

顾无涯未答，只是将她手握得更紧。

她迈步向前，鞋底碾过林九掌心滑落的血珠。那血未干，被晨风卷起一丝微红，飘向峡谷深处。

她忽然停步。

脚底传来一丝异样——像是有什么东西，嵌入了鞋底。

她低头。

一滴血泪落地的痕迹中，竟浮现出一枚微型玉佩的虚影，瞬间没入鞋底纹路。

她未惊，未语，只是将足尖轻轻碾了碾地面。

风穿峡谷，碎石簌簌。

她抬步再走，袖中玉佩与碎片通时发烫，第三脉突跳三下，如回应某种誓约。

顾无涯跟上，残扇收于袖中，血纹在经脉中缓缓流转。

她忽然开口：“我们得回去。”

“回哪？”

“慕家旧宅。”她说，“祠堂地下，有他没说完的秘密。”

顾无涯点头。

她迈出第三步时，袖中玉佩忽然剧烈一震，一道金纹自内浮现，形如锁链崩断。

她脚步未停。

前方，晨光刺破云层，照在她淡蓝长裙的白色丝带上，像一道未干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