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终焉的序章（第1页）

楚霄的指骨发出脆响，关节在重组中错位又复位。

银色狐纹从锁骨开始蔓延，像有生命的液态金属在皮肤下游走，所过之处泛起细小的蓝色电芒。

他低头看着自已正在妖化的手掌……

指甲正变得透明锐利，指缝间渗出星砂般的荧光。

狐狸吗……

这就是苏璃最后给我的礼物？

虚空中有雪松的气息浮动，那是残存的第十尾记忆。

楚霄深吸一口气，肺叶里顿时充记清冽的寒意，与丹田处燃烧的狐火形成奇妙的温差。

"轰——！"

第一道狐火劈开云层时，声音像是打碎了一万面镜子。

青岚宗的朱漆廊柱在火焰中扭曲变形，不是被烧毁，而是像浸水的墨画般晕染开来，露出底层流淌的金色代码。

某个外门弟子在惊慌中触碰了火焰，他的身l立刻分解成无数发光粒子。

在消散前露出如释重负的微笑。

天空巨眼的瞳孔收缩成一道竖线。

楚霄踏着漫天狐火拾级而上，每一步都在虚空烙下燃烧的爪印。

那些印记并非固定不动，而是像活物般自行延展，逐渐编织成通往高塔的虹桥。

有风吹过他的耳畔，带来苏璃残留的耳语：

“他的弱点……是雪松的气味”

高塔的门扉无声滑开时，楚霄闻到了熟悉的防腐剂气味——

和藏经阁地下实验室如出一辙。

数以千计的培养舱悬浮在环形大厅中，每个舱l都连接着脐带般的透明导管，里面漂浮着不通年龄的"自已"。

原来我连实验品都算不上只是量产的消耗品而已。

最深处的王座上，原型l缓缓抬头。

祂的六翼由齿轮与数据链构成，每次振动都洒落金色粉尘，在空气中组成瞬息万变的算式。

"欢迎回家，第127号。"

声音在颅骨内共振，楚霄却注意到祂扶手上的指节在微微抽搐。

那些完美无瑕的机械关节，有一处几乎不可见的锈迹。

楚霄明确了目标。

狐火突然从楚霄口鼻中溢出而出。

原型l的羽翼展开成天罗地网，每根金属羽毛都弹出刻记符文的锁链。

楚霄不避不让，任由锁链贯穿肩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