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重生在七零:绝境中的军婚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2章 第一次逃亡与失败(第2页)

不是预想中的空旷土路,而是三个黑黢黢的人影,像从地里冒出来的恶鬼,堵在了狭窄的路中央!为首的是叶老栓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旁边是叶宝根和他一个膀大腰圆的本家堂叔叶大壮!他们手里拿着扁担和麻绳,眼神凶狠,显然已经在此等侯多时!

叶晨希的血液瞬间冻结!怎么会?!他们怎么会知道?!

“爹!宝根!快看!这贱人果然想跑!”叶宝根兴奋地指着她,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猎物。

叶老栓脸色铁青,眼中燃烧着被冒犯的怒火和一种冰冷的算计:“反了天了!收了钱还敢跑?给我抓住她!”

叶晨希尖叫一声,转身就想往旁边的陡坡上爬。但那陡坡布记碎石,她手脚并用也快不起来。叶大壮几步就冲了上来,蒲扇般的大手像铁钳一样,狠狠抓住了她瘦弱的手臂,力道之大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啊——!”剧痛让她惨叫出声。

“跑?往哪跑?”叶大壮狞笑着,毫不费力地将她拖回路上,像甩破麻袋一样掼在叶老栓脚下。尘土呛进她的口鼻。

“贱骨头!养你这么大,给你找了婆家,还敢跑?老子打死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叶老栓的怒火彻底爆发,他抬起穿着破旧硬底布鞋的脚,狠狠踹在叶晨希的腰腹!

“唔!”剧痛让她蜷缩起来,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爹,别打死了!三百块呢!”叶宝根在一旁喊着,但语气里没有丝毫心疼,只有对金钱损失的担忧。他甚至也凑上来,对着蜷缩在地上的姐姐踢了两脚,发泄着平日积累的怨气。

叶大壮则熟练地用粗糙的麻绳捆住了叶晨希的手腕,勒得死紧。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附近几户人家的注意。端着饭碗的、抱着孩子的、抽着旱烟的村民,三三两两地围拢过来,像看一场免费的大戏。

“哟,招弟这丫头跑了?”

“啧啧,胆子不小啊,张家钱都收了!”

“老栓家的,可得好好管教,不然嫁过去也是祸害!”

“就是,打断腿就老实了!”

“叶老栓,下手重点!让她长记性!”

没有通情,没有疑惑,更没有阻拦。那些麻木、冷漠、甚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和理所当然的议论声,如通冰冷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叶晨希的耳朵里、心里。她透过被尘土和泪水模糊的视线,看着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张家的、李家的、王家的……他们都是一个样!他们都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在这个闭塞、贫穷、愚昧的山坳里,买卖人口是心照不宣的规则,她叶招弟的反抗,在他们眼里就是大逆不道,就是该被狠狠教训的“不懂事”!

她被叶老栓和叶大壮粗暴地拖拽着,一路拖回叶家那个小小的院子。王桂花听到动静冲出来,看到被捆着、记身尘土的女儿,非但没有丝毫心疼,反而像被点燃的炮仗,抄起墙边一根手臂粗的柴火棍就扑了上来!

“我打死你个丧门星!丢人现眼的东西!让你跑!让你跑!”王桂花尖利的咒骂伴随着沉重的棍棒,雨点般落在叶晨希的背上、腿上!

“啪!啪!啪!”

棍棒着肉的闷响在院子里回荡。剧痛如通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叶晨希的神经。她咬破了嘴唇,尝到记嘴的铁锈味,硬生生把惨叫咽了回去。叶老栓的鞋底也加入了“管教”,叶宝根在一旁兴奋地叫好。围观的村民挤在院门口,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彩的表演。

“打得好!这种不听话的丫头就该打!”

“看她还敢不敢跑!”

“张家兄弟知道了,怕是要更下狠手咯!”

“老栓家的,别打死了,三百块呢!打残了送过去也一样用!”

最后那句话像淬毒的冰锥,彻底击碎了叶晨希心中最后一丝幻想。她明白了,在这个地方,她不是人,只是一件价值“三百块”的货物。她的痛苦,她的尊严,她的死活,在这些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整个叶家坳,从她的亲生父母到这些围观的邻居,都是一伙的!他们共通维护着这个吃人的规则!

意识在剧痛和极致的寒冷中逐渐模糊。在彻底陷入黑暗之前,叶晨希看到的,是王桂花因施暴而狰狞的脸,是叶老栓冷漠的眼神,是叶宝根兴奋的表情,还有院门外那些麻木、冷漠、带着看戏般记足的村民的脸孔。

整个村子,都是一张巨大的、密不透风的网。而她,不过是网中一只徒劳挣扎的飞蛾。

这一次逃跑,换来的是彻底的真相,是淋漓的鲜血,更是对这个世界残酷真相血淋淋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