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3页）

零号点了点头，胸口的聚变炉心开始发光，能量波动越来越强烈。“准备引爆，倒计时

10

秒。10、9、8……”

凌枫拉起叶霜的手，眼神坚定：“我们走！”

两人迎着暗潮的触肢，朝着隧道深处冲去。身后，零号的聚变炉心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巨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周围的暗潮撕成碎片，为他们打开了一条通往核心的通道。

叶霜回头看了一眼被暗潮再次包围的零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就被坚定取代。她握紧凌枫的手，霜火义肢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冰蓝色的火焰在前方开路，将不断涌来的暗潮触肢冻结、粉碎。

“快到了！”

凌枫感觉到铜哨的心跳越来越快，与暗潮核心的灵能波动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就在前面那个最大的裂缝里！”

四、沈归的交易

就在凌枫和叶霜即将接近暗潮核心时，裂缝上方突然传来一阵黑袍翻飞的声音。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倒吊着落下，双脚勾住隧道顶部的钢筋，身体悬空，脸上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是沈归。

他手里拎着一只仍在滴血的黑钛匣，匣子的表面刻着复杂的符文，散发着不祥的气息。“真是感人的同伴情谊。”

沈归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只可惜，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都毫无意义。”

凌枫立刻将叶霜护在身后，铜哨的童声瞬间拉到最高频率，警惕地盯着沈归：“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归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黑钛匣：“当然是来做交易的。暗潮的核心算法在找源核钥匙，而我刚好有第二把。”

他的目光落在凌枫胸口的铜哨上，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你应该很需要它吧？”

叶霜的脸色一沉：“你想干什么？”

沈归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黑钛匣。匣子里铺着一层血绒，一枚布满裂痕的铜哨静静地躺在里面，与凌枫胸口的铜哨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更诡异的是，这枚裂痕铜哨竟然在微微跳动，与凌枫胸口的童声心跳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共鸣。

“这是……”

凌枫的瞳孔收缩，他能感觉到这枚裂痕铜哨里蕴含着一股熟悉而又危险的力量。

“双胞胎心脏。”

沈归笑得像夜色一样深沉，“它们本是一体，被林岚那个女人强行分开。一枚是你的护身符，一枚则是暗潮的钥匙。”

他将裂痕铜哨从匣子里拿出来，用指尖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裂痕，“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

“你想让我用什么换？”

凌枫的声音冰冷，他知道沈归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沈归的目光落在叶霜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很简单。用她，换这枚铜哨。一个让你活，一个让我杀她。”

他将裂痕铜哨抛向空中，暗潮的黑雪瞬间沸腾起来，朝着铜哨汇聚而去。

“你做梦！”

叶霜怒吼一声，霜火义肢朝着沈归射出数枚冰锥，“凌枫，别听他的！这枚铜哨肯定有问题！”

沈归轻松地避开冰锥，笑容不变：“有没有问题，你说了不算。凌枫，你好好想想。有了这枚铜哨，你就能彻底掌控暗潮，打开长城裂口，完成你母亲的遗愿。而她，不过是个灵根残缺的废人，留着也是累赘。”

凌枫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看向叶霜，又看了看空中那枚与自己铜哨共鸣的裂痕铜哨。沈归的话像一根毒刺，扎进了他的心里。但他很快就摇了摇头，眼神变得坚定：“我不会用同伴的生命来做交易。沈归，你死了这条心吧。”

“真是愚蠢的选择。”

沈归的笑容消失了，眼神变得冰冷，“既然你不选，那就我来替你选。”

他抬手，指向空中的裂痕铜哨，“暗潮，给我上！”

那枚裂痕铜哨突然爆发出一阵黑色的光芒，与暗潮的黑雪产生了强烈的反应。黑雪瞬间沸腾，以惊人的速度凝聚，最终形成一座由无数人脸堆叠而成的高塔，塔尖直指凌枫和叶霜，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人脸塔的每一层都在蠕动，无数只没有瞳孔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嘴里不断重复着

“献祭”

的低语，声波像重锤般砸在音波护盾上，让淡金色的屏障剧烈震颤。

“凌枫，你带核心数据走！”

叶霜突然将霜火义肢按在胸口，冰蓝色的光脉顺着脖颈爬上脸颊，在她眼角凝结成细小的冰晶，“我来拖住他们！”

“你疯了？”

凌枫抓住她的手腕，指尖触到她皮肤下跳动的灵根残片，“你的义肢最多还能撑三分钟！”

叶霜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冰层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三分钟够了。想想零号的牺牲，想想那些还在废城等我们的凡人

——

你不能死在这里。”

她突然踮起脚，在他耳边轻声说，“记得给我留个馒头，要热乎的。”

话音未落，她猛地挣脱凌枫的手，霜火义肢爆发出刺目的蓝光。被腐蚀得千疮百孔的外甲寸寸碎裂，露出里面缠绕着铜丝的灵根主干，那些铜丝正是凡兵零号之前留下的共生契约。“以凡人之名，燃尽残躯！”

叶霜的吼声在隧道里回荡，灵根主干突然炸开，冰蓝色的火焰顺着人脸塔的缝隙疯狂蔓延，每一寸火焰都在灼烧暗潮的灵能，也在吞噬她自己的生命力。

人脸塔发出痛苦的嘶鸣，黑色的塔身被火焰烧成半透明状，露出里面流淌的暗红色灵能。沈归皱起眉头，没想到这个灵根残缺的女人竟然有如此决绝的力量。他抬手结印，试图加固人脸塔的防御，却发现那些冰蓝火焰带着奇特的频率，竟能直接灼烧他的灵能印记。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