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5页）
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凡兵零号将重组好的步枪放在地上，红光闪烁：“理论上可行。灵械实验室的核心是‘源生池’，能将空气中的灵能转化为机械核心。但目前能源只够支撑基础单元生产，要启动量产模式，需要长城裂口的主能源。”
叶霜拿起另一把步枪，检查着能量槽：“也就是说，这三支步枪和三个战斗单元，就是我们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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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的全部依仗？”
“还有我们自己。”
凡兵零号走到源生池边，按下墙壁上的红色按钮。金属甬道里传来齿轮转动的
“咔哒”
声，巨型机械臂缓缓苏醒，喷出白色的蒸汽，“以及……
凌枫手掌里的‘寂灭灵压’。”
叶霜的动作顿了顿：“你说什么？”
“符纹解锁时，凌枫强行转化的四种灵压里，‘寂灭型’最为特殊。”
凡兵零号的机械瞳映着源生池泛起的蓝光，“那是能吞噬一切能量的存在，包括源核的灵能。沈归的暗潮如此忌惮，或许就是因为这个。”
叶霜低头看向凌枫的手掌，黑色的痂皮正在脱落，露出新生的皮肤，泛着淡淡的红光。她突然想起黑袍人留下的铜币，想起长城裂口的坐标，那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此刻终于被一根无形的线串了起来。
“母亲早就计划好了，对吗？”
她轻声说，“从铜哨到霜火义肢，从废城到灵械实验室……
她早就预料到我们会走到这一步。”
凡兵零号没有回答，只是启动了机械臂的熔炉。橘红色的火焰在炉膛里燃起，照亮它残破却坚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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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后，凌枫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叶霜布满血丝的眼睛，像两只熬了夜的兔子。她趴在实验台上睡着了，霜火义肢搭在他的胸口，冰蓝色的光脉与铜哨的红光交织，在空气中织成一张细密的网。
“醒了？”
叶霜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被警惕取代，“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凌枫坐起身，胸口传来轻微的刺痛，像是有根针在扎。他活动了一下手指，焦黑的痂皮彻底脱落，露出光洁的皮肤，只有一道浅红色的印记，像枚特殊的勋章。“没事。”
他声音沙哑，却带着力量，“零号呢？”
“在启动生产线。”
叶霜扶着他站起来，递过压缩饼干，“我们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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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要赶到长城裂口。”
凌枫接过饼干，目光扫过实验室里的三个银色金属球
——
那是凡兵零号生成的战斗单元，静静地躺在地上，像三颗等待发芽的种子。他走到源生池边，看着凡兵零号正在调试的机械臂，铜哨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童声。
【检测到管理员意识苏醒，是否启动‘道果计划’二级权限？】
凌枫的脚步顿住了：“道果计划……
二级权限？”
凡兵零号转过身，胸腔里的废墟密钥亮起：“这是刚刚解锁的指令。二级权限包含‘灵械合一’技术，能让你的铜哨与叶霜的义肢形成能量回路，威力提升
300%。”
叶霜的霜火义肢突然发烫，冰蓝色的光脉疯狂流转：“灵械合一？像你吸收我的霜火那样？”
“更彻底。”
凡兵零号走到两人中间，红光在凌枫和叶霜之间连起一道光桥，“需要你们的灵能完全同步，风险是……
可能会产生灵能反噬，导致其中一方永久失去能力。”
实验室里陷入沉默，只有机械臂运转的声音在回荡。凌枫看着叶霜的义肢，又摸了摸胸口的铜哨，童声在脑海里不断回响
——
那是母亲的声音，温柔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