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4页）
“我们宁愿死，也不会向你们屈服！”
叶霜怒吼一声，霜火义肢射出数枚光矛，直奔人脸而去。
光矛穿过人脸的身体，却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只是让人脸的形态变得更加模糊。人脸继续用林岚的声音低语：“枫儿，你忘了小时候妈妈带你去看的北极光了吗？那么美，那么温暖。只要你愿意献祭，妈妈就可以陪在你身边，永远不分开……”
凌枫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的铜哨剧烈跳动，红光忽明忽暗。显然，暗潮的精神干扰正在生效，他的意识正在被侵蚀。
“住口！”
叶霜冲到凌枫身边，用自己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凌枫，醒醒！这不是真的！你妈妈希望你打破献祭，希望你给凡人带来希望，不是让你向这些怪物屈服！”
就在这时，凌枫胸口的铜哨突然发出一阵尖锐的童声，像一把利剑，刺破了实验室的寂静。童声防火墙全力运转，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人脸的声音挡在外面。
“啊
——”
人脸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形态剧烈扭曲，被童声撕裂成无数碎片。
但那些碎片并没有消失，而是在空中重新聚集，化作一行血字，烙印在实验室的墙壁上：
“72
小时后，长城裂口见，钥匙不全，凡人皆亡。”
血字散发着浓郁的血腥味，带着强烈的威胁，然后缓缓消失在墙壁里。暗潮的黑色液体也随之退去，仿佛从未出现过，但实验室里的腐蚀痕迹和那股令人作呕的气息，却证明了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叶霜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浑身都被冷汗浸湿。她看着依旧昏迷的凌枫，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不会有事吧？”
凡兵零号摇了摇头，机械臂轻轻放在凌枫的胸口：“铜哨的防火墙已经生效，暗潮的精神干扰被阻断了。他只是消耗太大，需要休息。”
叶霜点了点头，目光再次投向墙壁上血字消失的地方，眼神变得无比坚定：“72
小时是吗？我们会准时到的。到时候，我们会带着所有的钥匙，让你们知道，凡人不是好欺负的！”
五、倒计时开始
凡兵零号的胸腔突然亮起新的倒计时，红色的数字在黑暗中格外醒目：71:59:47。
叶霜站起身，走到凡兵零号身边，看着那串跳动的数字，深吸了一口气。她知道，这
72
小时将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也是最艰难的考验。
实验室的应急灯忽明忽暗，将三人的影子在墙壁上拉得忽长忽短，像一场无声的皮影戏。叶霜抬手按在凡兵零号的胸腔上，冰冷的金属触感让她纷乱的心绪稍稍平复，指尖传来倒计时跳动的震动，每一次都像敲在紧绷的神经上。
“我们需要补给。”
叶霜的目光扫过实验室角落堆积的金属箱，“零号，能检测到可用的物资吗？”
凡兵零号的机械瞳闪烁着红光，扫描过整个实验室：“西侧储物柜里有三支营养剂、两包压缩饼干，还有一箱未开封的灵能电池。东南角的武器架上残留着三把粒子步枪，能量剩余
30%。”
叶霜点头，转身走向储物柜。金属柜门锈蚀严重，她用霜火义肢轻轻一掰，“哐当”
一声，柜门应声而开。里面的物资用真空袋密封着，虽然布满灰尘，却还保持着完好。她拿出营养剂，走到实验台边，小心翼翼地撬开凌枫的嘴，将淡绿色的液体一点点喂进去。
营养液顺着凌枫的喉咙滑下，他的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眉头舒展了些。胸口的铜哨红光渐亮，与凡兵零号胸腔里的废墟密钥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
“嗡鸣”
声，像两只昆虫在低语。
“他多久能醒？”
叶霜问，指尖划过凌枫焦黑的手掌。那道新添的伤口已经结痂，黑色的痂皮下隐隐透出红光，是铜哨能量在修复损伤的痕迹。
“根据生命体征推算，还有
4
小时
17
分钟。”
凡兵零号走到武器架旁，拿起一把粒子步枪，机械臂灵活地拆解、重组，“我会利用这段时间启动生产线的初级程序，生成三个基础战斗单元。”
叶霜看向实验室深处的金属甬道，那里隐约能看到巨型机械臂的轮廓，蒙着厚厚的灰尘，却依旧透着冰冷的压迫感。“∞……
真的能造出无穷无尽的凡兵吗？”
她轻声问，语气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