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2页）

病床上，刘红杨正在疯狂拨打电话，看到母亲进来，他立刻挂断，脸上堆起讨好的笑。

"秀荣，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母亲的声音冷得像冰，"解释你怎么得的艾滋病？还是解释你为什么盯上我儿子？"

刘红杨的表情瞬间扭曲。

"那个小杂种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

"闭嘴！"

母亲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江南城是我儿子！你敢骂他一个字试试！"

我从未见过母亲这样暴怒的样子。

刘红杨显然也被吓住了，他缩了缩脖子，随即又露出那种令人作呕的委屈表情。

"秀荣，我们结婚三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

他压低声音，

"是，我承认我...喜欢男人。但我发誓我从没背叛过你，那些视频都是婚前拍的！至于HIV，肯定是医院搞错了..."

"婚前？"

母亲冷笑，"上周你出差，其实是去见男人了吧？南城说视频里有日期记录。"

刘红杨的脸色变了。

他盯着母亲看了几秒，突然咧嘴笑了，那笑容让我后背发凉。

"既然都知道了，那我也没必要装了。"

他慢条斯理地说，声音里透着诡异的愉悦，

"没错，我是喜欢男人，特别是像南城这样年轻漂亮的。我找你结婚，就是为了接近他。"

母亲浑身发抖，抓起输液架就要砸过去。

刘红杨不躲不闪，反而凑近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母亲的动作突然僵住，脸色刷地变得惨白。

"你...你这个畜生！"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我再也忍不住，冲进病房一把拉开母亲。

"妈，我们走！别听这个疯子胡说八道！"

刘红杨靠在枕头上，得意地看着我们。

"走？走去哪？秀荣，你最好想清楚。要是敢离婚..."

他的目光移向我，舔了舔嘴唇，

"我就把那些珍藏版视频发到网上，让全世界都看看你儿子有多——"

"砰！"

我的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

这一拳用尽全力，刘红杨的鼻梁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鲜血喷涌而出。

"南城！别！"母亲死死拉住我。

护士闻声冲进来，看到满脸是血的刘红杨，尖叫着按响了警报。

我趁机拽着母亲往外跑。

"拦住他们！"

刘红杨在身后嘶吼，"他们故意传播传染病！"

两个保安堵住了走廊尽头。

我暗骂一声，拉着母亲拐进电梯旁的楼梯间。

我们一路狂奔到地下停车场，母亲的高跟鞋早就跑丢了。

上车后，母亲终于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