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1页）

4、

“传染病？"

母亲的声音陡然拔高，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又硬生生停住脚步，"医生，是不是搞错了？"

戴着口罩的医生翻看着化验单，语气严肃。

"HIV抗体检测呈阳性，需要进一步确诊。为安全起见，请家属暂时离开病房。"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HIV——艾滋病！

前世母亲在事发半年后开始莫名低烧、消瘦，最终确诊时已是晚期。

原来根源在这里！

"不可能！"刘红杨猛地从病床上弹起来，脸色瞬间惨白，"

一定是弄错了！我每年都体检，从来没——"

他的话戛然而止，眼神闪烁地扫过我和母亲。

我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心中冷笑。

这个禽兽明明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医生，会不会是假阳性？"

母亲颤抖着问，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所以我们才需要进一步检查。"

医生示意护士拉上隔离帘，"请家属到外面等候。"

我趁机拉住母亲的手。

"妈，我们先出去。"

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母亲像丢了魂似的跌坐在长椅上，嘴唇不住地哆嗦。

我递给她一瓶水，她接过去，却忘了喝。

"南城..."

她终于开口，声音干涩，"你之前说的那些...是真的吗？"

我蹲下身，平视她的眼睛。

"妈，我发誓。我看到了他电脑里的视频，至少几十个不同男人。而且..."

我咬了咬牙，"那些视频里，他都没用安全措施。"

母亲的手猛地一抖，矿泉水瓶掉在地上，水汩汩流出。

她的瞳孔剧烈收缩，脸色比病房里的刘红杨还要惨白。

"他...他碰过你吗？"

母亲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的肉里。

"没有！"

我斩钉截铁地回答，"但他确实说了那些恶心的话。妈，我们必须马上离开他。"

母亲的眼神飘向紧闭的病房门，里面传来刘红杨歇斯底里的叫嚷声。

她的表情从震惊逐渐变成一种可怕的平静。

"去车里等我。"

她突然说，"我有话要单独问他。"

"妈！你不能——"

"听话！"

母亲罕见地厉声喝道，"就五分钟。"

我只好点头，但走出几步就拐进了护士站旁的消防通道。

透过门上的小窗，我看到母亲推门进了病房。

病床上，刘红杨正在疯狂拨打电话，看到母亲进来，他立刻挂断，脸上堆起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