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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爱上一棵树。
夜夜骗我说去书房加班,却光溜溜的,紧拥着屋外的那棵树,嘴里溢出甜蜜又黏腻的满足声。
直到那天,儿子摘下树底下的一朵花,他含笑拿起水果刀,捅穿了我们的喉咙。
上天垂怜,我重回到了儿子摘花那一天。
我望着他镜片后温润依旧的眉眼,掐紧掌心:这一次,被埋的该换人了。
......
宁宁,手里拿的花,哪里来的
沈怀川坐在餐桌上,温和的询问。
我定了定神,鼻腔里是熟悉的早餐香气,耳边是儿子软糯的童音。
餐桌的右手边摆放着一把水果刀。
沈怀川的视线似淬了毒,死死钉在儿子肉乎乎的小手上,那朵粉红色的小花。
儿子毫无防备,笑容天真无邪:爸爸,是外面那颗......
唔......
我霎时感觉心跳骤停!
整个人几乎是横扑过去,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死死捂住了儿子的小嘴。
沈怀川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动。
他迅速收回了钉在儿子身上的视线,转而落在我因为极度紧绷而微微颤抖的手臂上。
怎么了,薇薇
他声音依旧温和,手指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发出越来越急促的嗒......嗒......声,
我冷汗蛰入骨髓。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问话,熟悉的腔调!
这一切告诉我,我重生了!
带着上辈子喉咙被刺穿的无尽的恨!回到了这个要命的节点。
上辈子,就在这句天真无邪的在甜心树下摘的之后。
他眼中伪装的温和瞬间碎裂,毫不犹豫地挥起了桌上的水果刀。
这一次,我死也要护住我儿子!
我牙关紧咬咽下血腥气,强迫自己弯起僵硬的唇:怀川~瞧你板着脸,审犯人似的......
我又闪电般,将儿子往自己身后又藏了藏,用身体彻底隔断那毛骨悚然的视线。
还不是婆婆送的那只公鸡!我佯装恼怒地抱怨。
那畜生不知发什么疯,在【甜心】底下又刨又啄,把花瓣叼得到处都是!你精心照料的花啊…都毁了…院子都给它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我尤其咬重了甜心两个字。
甜心,沈怀川为那棵树取的令人作呕的名字。
自从我来到这个家,婆婆就告诉我,那棵树不能动。
果然,听到甜心树下有异动,沈怀川温润的面具出现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