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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精神病院,就是我所在的精神病院。
啪嗒!
鹿晚晚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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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凑过去看那条新闻,有人疑惑道:
「晚晚,你不是把张医生送去南山了吗这家精神病院......」
鹿晚晚手指微颤,强装镇定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
景行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不动声色地握住鹿晚晚的手,语气轻松道:
「这种小道消息也信南山是全国三甲精神病院,每年接收多少病人我认识院长,那边的治疗水平和管理都是一流的。肯定是有人看不惯他们的成就,故意抹黑罢了。」
众人纷纷点头:
「对对对,景院长在业内消息最灵通,说得有道理。」
鹿晚晚明显放松下来,冷笑着说:
「什么虐待死亡,分明是有人想搞事情。张行舟进去前就整天喊着要死要活,说什么也不配合治疗,现在出了事肯定也要往医院身上泼脏水。」
想到什么,她转头给管家打去电话:
「以后他的治疗费用全部压到最低,能用便宜药就用便宜药。反正他那个样子,也不值得浪费太多医疗资源。」
景行温柔地替她擦去溅到裙摆上的红酒,轻声说:
「别担心,一切有我。」
电话里管家有些慌乱,连连应承。
我知道他为何惊慌。
当初,就是他建议鹿晚晚把我打断双腿,送进南山精神病院。
进去后,他除了基础住院费分文未付,还特意交代医护人员要「好好照顾」我。
医护人员见没有额外收入,就拿我立威,变着法子折磨我。
捐肾手术后我本就体弱,加上腿伤未愈。
那天晚上伤口感染,我发起高烧。
生死攸关,值班护士给鹿晚晚打去电话。
却是管家接的:
「鹿小姐说得对,你就爱装模作样,学景医生玩苦情戏码!」
「还好鹿小姐早就交代过别理你。你不知道吧,鹿小姐刚给景医生批了一千万的科研经费,人家才是天生一对,你就等死吧!」
最后,我在高烧抽搐中,死在了那间阴暗的病房里。
宴会厅里的气氛愈发凝重起来。
鹿晚晚食不知味,整顿饭都心不在焉。
临走时,景行自然地揽住鹿晚晚的腰,柔声道:
「晚晚,走这么急做什么我好久没去看伯母了,想她了!」
鹿晚晚常说,景行从医学院开始就和她家很亲近,她母亲一直把景行当亲儿子疼。
也说他们只是多年的挚友,没有逾矩。
可这样的亲密举动,哪里像是普通朋友
见鹿晚晚犹豫,他故作委屈地说:
「你是不是怕张行舟知道别担心,我去你家很小心的,不会让任何人发现的!」
鹿晚晚无可奈何地应了。
我心中发涩。
她知道我从小在福利院长大,特别渴望一个完整的家,约定过不让外人随意进我们的新房。
可景行却从来都是特例。
医院门口,鹿母坐在轮椅上等着景行。
景行一见到她就笑逐颜开,说着体贴话,逗得鹿母开怀大笑。
这三年来,我从未见她这样开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