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贬官三年:满朝文武求我登基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5章 见钱眼开之辈,见臭才敢伸手(第1页)

晨雾未散,驿站柴房。

徐谦盘膝坐在一张破草席上,面前摊开的是昨夜从密道死尸身上搜出的北狄兵符,和一叠羊皮纸。

纸角还沾着焦灰,火漆清晰可辨正是“北境左卫”的官印。

他指尖轻敲兵符,金属冷光映在瞳底。

阿禾推门进来,脚步极轻,手里提着个陶罐,里面是昨夜煮剩的药汤。

她没说话,只是将罐子放在角落,又转身去取火盆边烘着的旧衣。

“别忙活了。”徐谦开口,声音沙哑却带着笑意,“这身子骨还能撑几年,全看老天爷愿不愿让我多脏几回手。”

阿禾顿了顿,眸光微闪。

她昨夜亲眼看见他扶墙呕血,唇边血沫混着雨水流进泥土。

此刻他左手仍微微发抖,却还在笑。

“去,把小豆子叫来。”他指了指门外,“再把石砣子熔炉边那盒废铁屑拿来。”

阿禾点头,转身离去。

不多时,小豆子从屋顶跳进柴房,浑身沾着露水。

“大人!我刚绕了一圈,边军探子退了三里,扎营不动。”

他压低声音,“但他们留了两只信鹰。”

徐谦头也不抬,正用烧焦的木炭在羊皮纸上誊写。

字迹歪斜拙劣,刻意模仿边军底层文书的潦草笔法,内容却是:

“北狄使团将于七日后经黑水坡入关,携金三千两,换铁器五百斤,接头人贺兰。”

他写完最后一笔,吹了口气,咧嘴一笑:“小豆子,这封信,你得亲手塞进京城西角门守军的尿桶里。记住,是尿桶,不是门缝。他们才不会仔细查。”

小豆子瞪大眼:“为啥要往尿桶扔?那不是……最臭的地方吗?”

“聪明。”徐谦拍了拍他脑袋,贪官嘛,见钱眼开,见臭才敢伸手。

要是堂而皇之地塞门缝,反倒没人敢碰,怕担责。

可尿桶不一样,谁捡了都说‘顺手捞的’,谁都不会追问。”

小豆子恍然大悟,咧嘴笑了:“那我要是被人看见呢?”

“看见更好。”徐谦眯起眼,“最好让他们看见你鬼鬼祟祟地溜走。越像做贼,越像真有其事。”

正说着,石砣子扛着一筐“废铁屑”进来,脚步沉稳。

那哪是废料?

分明是筛出的铁粉,黑亮如墨砂,是徐谦命他秘密提纯的“火漆掺料”。

徐谦取三两铁粉倒入火漆罐,搅匀后加热,又将北狄兵符重重按压其上。

印痕清晰浮现,连边角磨损的裂纹都分毫不差。

“刘公公最爱查军情。”他低笑,语气轻佻。

“最爱抓把柄,最爱……踩着别人升官。这封信要是被他截了,你说,他会怎么办?”

没人回答。

他自己接上:“他一定会连夜呈报陛下,说北境左卫通敌确凿。然后……”他顿了顿,嘴角扬起

“贺兰嵩的脑袋,就该挂上午门了。”

阿禾默默接过信,油布三层裹紧,用蜡封死,绑在腰间。

她转身欲走。

“等等。”徐谦忽按她肩,声音冷下来,“别走官道。走老鸦岭。”

阿禾回头。

“那儿有狼。”他轻声道,“但没有眼线。而且”

他笑了笑,“狼只吃死人,人却会出卖活人。”

阿禾点头,身影隐入薄雾。

徐谦坐回草席,闭目调息。

脑中隐隐作痛,那是国运模拟器的反噬余波,但他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