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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朕命你即刻前往乐清完婚,一个月后赴北地(第1页)

“晚辈此次是携圣上亲写的婚书而来。”

皇帝自读了杜衡对北地情势剖析的文章之后,便着顾言钧对他做了一番调查。这杜衡,除了祖上及父亲曾在朝为官之外,身后干干净净,一点余荫也无。

也正因为此,当皇帝为了挫一挫裴、陆两家的锐气而将许崇年贬至朝堂之外时,杜衡这无权无势的举子也便理所当然地成了被殃及的池鱼。若不是顾言钧建议借助席西岳所办的品文会,对考生做一番提前摸底,几乎便与杜衡这一可造之才失之交臂。

当然,可造之才归可造之才,堪不堪用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于是皇帝特命将春闱缓考名单呈上,略加翻阅,随即朱批四字:“有实证否?”

缓考之所以缓考,不就是因为证据不全、尚在观察之中?然而耳聪目明的监察御史周成便从朱批中觉察出皇帝用意,赶在春闱前,以“查无实证”为由,恢复了杜衡的考生身份。

春闱一毕,不仅是杜衡的试卷,还有袁颂等被主考邹学正划为前十的试卷,均被送至皇帝御案之上。最终皇帝决定,再给杜衡设一道难关:在与袁颂试卷旗鼓相当之下,让他屈居第二。

一切皆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果然,杜衡堪得大用。

他对北地症结剖析精当,亦能顶住流言与命运打击,更重要的是:他身后无人。

他,正是皇帝要的那把“削去病枝虫叶的好刀”。

那夜,顾言钧一句“年少有志”提醒了皇帝,于是他多问一句:“可有家室?”

年少有志固然可贵,但若孤身北地,制衡皇亲将军,抚恤百姓,“年少”二字便成了软肋。

杜衡便如实作答:“臣虽未成亲,然已有心仪之人。此番春闱之后,臣母将随臣一同南下提亲。”

皇帝笑道:“哦?说来听听。”

少年情事,连天子也乐于一观。

“浙江乐清容安礼?朕为皇子时,他可是朝堂之上唯一敢直谏先皇之人!只可惜……”

只可惜,当年先帝太过倚重权臣。

这样的孤臣没有被迫害致死,而是自请回乡,已是万幸。

于是皇帝在问明苏萤姓名之后,便亲自写下婚书,并为雁荡书院题了四个大字。

“杜衡听命!”

“臣在!”

“朕命你即刻前往乐清完婚,一个月后赴北地任云州知府,协助镇北大将军与定远侯安抚黎民,使其二人安心军务,为国戍边。”

“若容安礼心疼外孙女,觉得婚事办得草率,你便将此四字,代朕赠予容安礼。”

杜衡当然不能将原话照实转述,在他将皇帝亲写的婚书奉上之时,也同时将皇帝赐予容安礼的“为人师表”四字一并呈上。

说实在的,一生清正的容安礼,见到皇帝钦赐的“为人师表”四字,要比见到外孙女的婚书还要感慨万千。

这是他自请回乡二十余年后,当今圣上为他正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