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5页）

Endorsement

of

Ownership

=

FALSE.

【Execution_Mode

:

Memory_Fade

&

Disseminated_Error_Cascade.】

【Final_Seed

:

‘Mnemosyne’.】

回车键狠狠敲下！

屏幕深处，一行幽蓝色的字体一闪而过：【核验通过。协议激活。】

……

宴会厅巨大的LED主屏幕下方角落，同步直播着远在瑞典斯德哥尔摩诺贝尔奖大厅现场的实况。画面里，诺奖委员们端坐在讲台后，金色的颁奖台在灯光下神圣而庄严，仿佛通往科学圣殿的最后一节阶梯。

主持婚礼的司仪极具煽动性地示意全场：

……让我们共同见证！在这个璀璨的时刻，或许将有最意想不到的荣耀降临在……

苏蔓依偎在陈明远怀里，红唇勾起一抹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睥睨众生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在台下几乎凝固的期待目光和镜头追逐中，她优雅地举起手中盛满了昂贵水晶香槟的酒杯。钻戒的光芒几乎刺瞎了无数手机镜头。

镁光灯在她眼前连成一片银海。她迎着镜头展露无可挑剔的、胜利女神降临般的永恒笑容，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递到大厅每一个角落：

……无论最终斯德哥尔摩的结果如何，我想说……这份至高无上的荣耀……她微微一顿，目光饱含深情地望向身旁穿着笔挺礼服的陈明远，……永远属于我的恩师、我的挚爱、以及我们……

轰

————

！！！

一声巨大的、无形的空间扭曲震颤，如同宇宙大爆炸的余波，瞬间吞噬了她的声音！宴会厅所有灯光没有丝毫变化，巨大的水晶吊灯的光芒依旧璀璨！但——

所有人的目光，几乎在同一刻，被死死钉在了那个用于转播诺贝尔颁奖现场的硕大LED屏幕上！！

屏幕上的画面——

彻底凝固了。

五、99.9%

画面凝固在诺贝尔委员会主席卡尔森博士打开密封信封，缓缓起身的庄严一刻。

那英俊而刻满岁月智慧的脸庞充满了肃穆，眼神似乎穿透屏幕直视人心。

然而……十秒过去了。

十五秒过去了……

画面一动不动，如同被按下了时间暂停键。金色的讲台，肃立的委员，打开的洁白信封一角，凝固成一幅怪异的油画。

宴会厅里的香槟、谈笑、优美的华尔兹舞曲背景音……所有声音如同被巨大的真空抽走，只剩下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所有人就像一群集体被施了定身咒的木偶，仰着头，维持着各异的表情姿态，死死盯住那块巨大而诡异的、仿佛时间陷阱的屏幕。

那凝固带来的恐惧感，比任何声响更具穿透力。

苏蔓举着香槟杯的手僵在半空，脸上胜利女神般的优雅微笑如同石膏面具僵在脸上，那钻石戒指的光芒似乎也失去了锐利。她纤细的脖颈以一种极其缓慢、仿佛能听到骨头发出咯吱摩擦声的速度，一点点扭转向巨大屏幕的方向。美眸睁大到极限，里面开始浮现一丝掩饰不住的、如同坠入冰窟的惊慌。她的完美表情面具出现了第一道细微的裂痕。

陈明远原本红光满面的脸上瞬间血色尽褪，金丝眼镜后的锐利眼神此刻只剩下茫然和巨大的不祥预感，放在苏蔓腰背上的手不知不觉地收紧，勒出了昂贵婚纱的褶皱。

那该死的停顿！那恐怖的静止！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所有观礼者的咽喉！

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中——

嗡……

细微却尖锐的提示音从程砚放在廉价运动背包最里层的手机响起。声音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但在这死寂的环境里，却像一颗子弹射中了她的鼓膜。

她猛地弯下腰，在无人注意的黑暗座椅后，颤抖着掏出那台屏幕碎裂、边缘掉漆的老式手机。

屏幕上弹出的，不是微信，不是微博提示——是一个极其简陋、图标模糊、如同上世纪DOS界面的本地运行小程序的推送！

红色警报框在屏幕上炸开：

【‘启智’系统核心缔造权终极认证触发！】

【认证机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委员会】

【认证状态：终极否定】

【‘记忆自锁’协议启动！倒计时：00: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