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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瘸子后,三个竹马哭求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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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村里的神婆说我命格带煞,却是百年难遇的好孕命,男人沾了我,要么大富大贵,要么家破人亡。

为了给堂哥换一个铁饭碗,大伯娘把我卖给了邻村的瘸子霍铮。

新婚夜,高大的男人将我堵在墙角,满身酒气混着烟草味,他红着眼哑声问我:

山下的那三个,都碰过你

屋外,曾和我海誓山盟的三个男人齐齐跪在院子里。

一个即将上大学,一个要娶干部的女儿,还有一个……

在他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中,我踮起脚尖,勾住霍铮的脖子,在他耳边吹气:

碰过又怎样以后,我就是你的人。我的好运,也只给你一个。

01

秀莲,别嫁,求你了,我带你走!

莲儿,你嫁给他这辈子就毁了!等我,等我出人头地一定回来娶你!

陈秀莲!你敢嫁给那个瘸子,我们俩就彻底完了!

1985年的夏天,蝉鸣声吵得我头疼。

我穿着大红色的确良衬衫,被大伯娘死死按在院子里。院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三个男人,我曾以为会嫁给其中一个。

第一个是王小军,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性子软,对我最好。此刻他哭得最凶,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正被他娘揪着耳朵往后拽。

第二个是张建斌,村里唯一的准大学生,他曾许诺我,等他考上大学,就带我进城里享福。现在他站在人群最后,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挣扎和不甘。

第三个是李卫国,他爹是村支书,他总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此时他正红着眼,死死地瞪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可笑。

一个月前,神婆的话传遍了十里八乡。

说我陈秀莲是好孕命,谁娶了我,不仅能连生贵子,还能旺他家三代。但也带煞,如果镇不住,反倒会被克得家破人亡。

一时间,没人敢要我。

而这三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也在一夜之间变了脸。

王小军的娘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狐狸精;张建斌的父母勒令他毕业前不许再见我,免得被我克了前途;李卫国更是直接,他爹给他定了亲,是乡长的女儿。

我的世界塌了。

大伯娘趁火打劫,用三百块的彩礼,把我许给了邻村的瘸子,霍铮。为的是给她儿子,也就是我堂哥,换一个去县里工厂当临时工的名额。

霍铮,我见过。

他曾是战场上的英雄,为救战友废了一条腿,退伍回乡。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沉默寡言,因为腿脚不便,加上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近的煞气,快三十了还没娶上媳妇。

村里人都说,只有他这样上过战场、杀过人、命硬的男人,才镇得住我。

哭什么哭!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这亲也得结!大伯娘掐着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

我看着院外那三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一寸寸冷下去。

我没哭,反而笑了。

我甩开大伯娘的手,自己走到院子中央,对着外面喊:都听着!我陈秀莲,今天就嫁给霍铮了。你们三个,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碍着谁!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走进了那间贴着大红喜字,却简陋得过分的婚房。

门在我身后吱呀一声关上,也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声音。

屋里很暗,只有一盏昏黄的煤油灯。

霍铮就坐在床边,脊背挺得笔直,像一杆枪。他没穿新郎官的红衣,只是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军装。那条空荡荡的裤管,就那么垂着,刺得我眼睛生疼。

他没看我,只是低头,用一块砂纸,一遍又一遍地打磨着手里的一个木头小玩意儿。他的手指很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手上的动作一丝不苟,仿佛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我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外面的人,都听到了我问。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嗯了一声。

那你呢你不怕我克你

他终于抬起头,一双眼睛黑得吓人,像两口深井。他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

他却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我命硬,不怕。

说完,他把手里打磨光滑的小木马递给我,给你的。

木马很小,只有我巴掌大,却雕得活灵活现,连马鞍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我捏着那个小木马,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天黑透了,大伯娘在外面喊了一声开席了,闹哄哄的人声传来,没人再关心我们这对新人。

霍铮站起来,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白酒,两个碗。

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又给我倒了半碗。

喝了,就是我霍家的人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