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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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顾承砚却关掉了直播。他转身看向身后的陆沉玉，声音很轻：“我们走吧。”
陆沉玉微微蹙眉，有些担忧：“你不去见她么？”
他摇头，眼底是一片平静：“她死不了。她只是想逼我像从前一样妥协，但这一次我不会了。”
陆沉玉深深看他一眼，最终点头：“好。”
回程的车上，顾承砚忽然问：“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陆沉玉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那年她是陆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被所有人孤立，生日那天，她独自坐在废弃的画室里，却收到一幅匿名寄来的画，那是她收到的第一份礼物，上面还附了一句话：你比他们所有人都耀眼。
她认得那个笔触。是总跟在林晚身边的顾家大少爷。
她本想去找他道谢，却在花园里撞见他和林晚接吻。
少年眼里的光太亮，笑得太甜。
所以她选择沉默，选择远走国外，选择成全。
只是这一世不同了，她的月亮主动来找了她。
林晚最终没有跳下去。
她在楼顶站了整整一夜，直到晨光熹微，才踉跄着离开。
三个月后，顾承砚收到消息，林晚离开了，临行前将林氏所有股份转给了陆沉玉。
她去了骷髅海岸。那里有永不停歇的浪。
她在悬崖边买下一栋房子，每天清晨带着冲浪板走向大海，直到黄昏才拖着被海水泡到发皱的皮肤回来。
她在用近乎自虐的方式，惩罚自己。
当地人都知道这个沉默的东方女人，她会在暴风雨天独自驾船出海，尽管骷髅海岸死亡无数，她也会在深夜的酒吧里一杯接一杯地喝，却从来不醉。
最奇怪的是，她总在素描本上反复画同一个男人的侧脸，画完又立刻撕碎，任由海风把纸屑卷进浪里。
后来有人说在冰岛见过她，她在独自看极光，也有人说她死在了某次深海潜水中，遗体永远沉在了海底。
但唯一确定的是，她再也没回过故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