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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时间他总推说自己忙,略坐坐久走了。
我望着一日日放凉了的汤羹,配上太监小心地禀告:“陛下朝政繁忙,不能来陪娘娘了。”
心中恍然:原来这就是贵妃说的失宠。
当然,给我最后一击的是大宫女彩瓶来报,说宫里新晋了一位陆美人。
我强撑着笑,得体的指派宫人和殿宇,却在接受叩拜时,被那张熟悉的脸恍了心神。
竟然是那日我和裴玄救下的医女。
原来他感叹我率真善良的同时,也看上了她的美色。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裴玄临幸陆美人那晚,贵妃来了。
我心虚地低头抿茶,本以为她会大骂我一顿,结果一抬眼,竟是一壶酒。
“美女都会吃爱情的苦,何况姐姐这样家世样貌拔尖的人物。咱们吃一堑长一智,喝完就不想男人了。”
酒喝到一半,贵妃嫌不过瘾,又拉来彩瓶打叶子牌。
我醉醺醺地问:“你怎么什么都能说中呢?不是说你不肯推进剧情,事情的发展就会改变吗?”
贵妃哼了一声,随即漫不经心地打出一张牌:“男人不就那么回事。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望着她睿智的双眸,我心悦诚服。
陆美人只得宠了半个月。
裴玄跟我说:“乡女粗鄙,难登大雅之堂,怎可与皇后相较。”
我没忍住怼了一句:“陛下也不是第一天知道她的出身。”
当初享受英雄救美的怦然,如今时过境迁,再好的花儿放进宫中养着,也显得无趣极了。
“皇后的意思,是说朕太过薄凉?”裴玄面露不悦,起身就要走。
我没拦着。
“娘娘,陛下走时脸色不太好,这”彩瓶犹豫地在我床前打转。
我翻了个身:“男人被踩到痛点都这样。”
裴玄隔日便又登门,他说:“朕那日不该和你置气,夜半而走,没有顾全你的脸面。”
“这芙蓉糕是我特地吩咐人去宫外买的,就是你说儿时最爱吃的那家。”
我拿起一块,还没递进嘴里,听裴玄紧接着道:“今年科举中正官一职位,朕早有人选,只是他根基不深,朕想着若是叶相能暗中斡旋,应该无人再敢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