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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开后,状元童养夫他悔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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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爹娘没问京城的事,没提负心的人,只是转身去灶房烧水,蒸了我最爱的桂花米糕。

日子就这样静静地续上了,仿佛我只是去邻村走了一趟亲戚,如今归来,一切如常。

但我知道,他们虽然不问,但到底是担心的。

我也不多说,只是每日早早起来帮娘生火做饭,闲时就坐在院里绣花。

后来寻了个时机,我用清平公主给我的那锭银子,在镇上最热闹的街口盘了间小铺面。

爹知道后,默默扛来木头帮我打柜台;娘翻出压箱底的花布,给我缝了面招幌。

他们什么都不问,只是每次路过铺子,总要站在对街看一会儿。

我知道,他们是怕我想不开出事。

其实真不用担心的。

现在每天天不亮就要去码头接货,晌午要招呼客人,夜里还要对账本。

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什么有的没的。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爹娘眼里的担忧也渐渐化开了。

只是娘亲开始似有若无的跟我提起与我年纪相仿的年轻后生。

我明白她的心思,但是感情的事情强求不来。

娘亲拗不过我,只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终究没再说什么。

我的小绣房开张了。

那日,街坊们都来看热闹。

周家布庄的少东家周砚抱着几匹苏缎站在人群后头,等人都散得差不多了才上前。

“林姑娘,这是我娘让送来的。”

他声音不大,耳根却先红了。

我摸着缎面上细密的纹路,这料子比我们铺子里现有的都好上许多。

“太贵重了。”

我正要推辞,却见他急得直搓手:“我娘说说姑娘绣工好,这料子才不算糟蹋。”

话没说完,自己先被口水呛着了。

后来他总借着送布料的由头来。

有时带包松子糖,有时是几枝野蔷薇,反正总是要来的。

记得有回暴雨,我正在铺子里描新花样,突然听见门板咣当响。

周砚浑身滴着水闯进来,怀里紧紧裹着叠图纸。

“下这么大雨,你怎么来了?”

我慌忙扯过干布递给他,他却只顾着展开图纸:“昨儿答应你的新绣样,怕你等急了。”

烛光下他低头绞衣角的模样,忽然让我心头一软。

这人与谢元郁截然不同,谢元郁的温柔像月光,对谁都好;而周砚的温暖像灶膛里的火,只为我一人燃烧。

还有一次,我染了风寒,周砚连夜骑马去县城请大夫。

天蒙蒙亮时,他带着一身泥回来,额角擦破了皮,药包却裹在干爽的衣襟里。

我靠在床头,看他蹲在灶前手忙脚乱地煎药,火光映着他皱紧的眉头。

“疼不疼?”我问的是他额头的伤。

他摇摇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喝药苦,你尝尝这个。”

打开才发现蜜饯早被雨水泡发了,黏糊糊地粘在纸上。

我捏着发软的蜜枣,甜腻的滋味却一路漫到心底。

渐渐地,我也习惯了他每日都来。

他记得我夸过的每块料子,下次必定多带几匹;发现我喜欢杏花,就在布庄后院种了两棵;有次我随口提了句城南芝麻饼好吃,第二天就见他顶着满头晨露站在铺子前,怀里揣着热乎乎的油纸包。

阿娘说周砚看我的眼神,像饿狼盯着肉包子。

我笑着没应声,心里却清楚,哪有什么饿狼,分明是只傻狗,得了根骨头就恨不能把整个窝都掏给你。

后来,周家请媒婆来提亲,我很自然的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