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7页）

池骋搅拌着咖啡，迟迟不开口。在我几乎要失去耐心时，他终于抬起头：城宇，你了解姜小帅的家庭背景吗?

我心头一紧：他父亲也是医生，怎么了?

他父亲叫姜明远，十年前是心外科的权威。池骋深吸一口气，后来在一次手术中发生医疗事故，患者死亡。他受不了打击，跳楼自杀了。

我手中的勺子当啷一声掉在碟子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池骋的眼神变得复杂：那个死亡的患者...是爷爷的私交好友。当时负责那家医院医疗器械采购的，是郭氏集团。

我猛地站起来：什么意思?

意思是，池骋压低声音，有传言说，那次事故是因为郭氏提供的一批劣质器械导致的。姜明远只是个替罪羊。

我跌坐回椅子上，浑身发冷。原来如此...难怪原著中姜小帅对郭城宇若即若离，最后坚决分手。这不是简单的感情纠纷，而是带着家仇旧恨。

姜小帅知道这些吗?我的声音干涩。

你说呢?池骋反问，他父亲死后，母子俩过得很艰难。他拼命学医，大概就是想查清当年的真相。

我突然想起姜小帅书架上那些厚厚的医疗事故案例分析，还有他偶尔看向我时那种复杂的眼神...他早就知道。接近我，或许也是为了调查真相。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盯着池骋。

因为看你越陷越深，兄弟不忍心。池骋拍拍我的肩，姜小帅对你未必是真心的，说不定只是在利用你查案。

我甩开他的手：这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离开咖啡厅，我漫无目的地开着车，脑子里乱成一团。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警告：原著剧情修复机制启动，主要人物关系面临崩溃风险

我狠狠捶了下方向盘。所以这就是原著的力量?用这种残酷的方式把我和姜小帅分开?

不，我绝不允许。

我直接开车到医院。姜小帅刚做完一台手术，脸上带着疲惫，看到我时微微一愣：城宇?你怎么来了?

有事想问你。我努力保持平静，关于你父亲的事。

姜小帅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沉默地把我带进办公室，关上门。

你听说了什么?他声音很轻。

听说你父亲的事故...可能和郭氏有关。我直视他的眼睛，是真的吗?你接近我，是为了调查真相?

姜小帅的脸色白了白，良久，才缓缓点头：一开始是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

但后来...他急忙补充，我发现你和传闻中不一样。你不是那种会害人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说?我打断他，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姜小帅苦笑：怎么问?请问你家公司十年前是不是害死了我父亲?他摇摇头，而且我也不能确定...只是怀疑...

我上前一步，抓住他的肩膀：小帅，看着我。如果我告诉你，我会查清这件事的真相，还你父亲一个公道，你相信我吗?

姜小帅的眼睛瞪大了：你...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我说得斩钉截铁，而且如果郭氏真的做错了事，就必须纠正。这不是为了你，是为了良心。

姜小帅的眼眶红了，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从那天起，我动用了所有资源调查十年前那起医疗事故。

过程比想象中困难，许多档案意外丢失，关键人物纷纷退休或调职。越是受阻，我越确定其中有问题。

就在调查取得初步进展时，一场更大的危机爆发了。

那是一个周三的早晨，我刚到公司就接到紧急电话：郭总！出事了！中心医院那边说姜医生负责的手术出了重大事故，患者可能成植物人！

我立刻赶到医院，只见姜小帅被一群记者和家属围堵在走廊里，脸色惨白。看到我，他眼中闪过一丝求救的信号。

让开！我推开人群，把他护在身后，事情还没调查清楚，请不要妄下结论！

郭总！一个记者把话筒怼到我面前，听说这台手术使用了郭氏的最新型器械，是否存在质量问题?

我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了——这不是意外，是针对姜小帅和郭氏的阴谋。

我把姜小帅带回办公室，关上门后他浑身发抖：城宇，手术过程完全规范，器械突然失灵...我...

我相信你。我握住他冰凉的手，这是陷害。因为他们发现我在查十年前的事。

姜小帅猛地抬头：你是说...

嗯。我眼神转冷，有人坐不住了。

接下来的日子堪称地狱。媒体大肆报道富二代男友庇护肇事医生，医院暂停了姜小帅的手术权限，患者家属天天来闹事。更糟糕的是，医疗监管部门介入调查，所有证据都对姜小帅不利。

12

深夜，我抱着疲惫不堪的姜小帅，他在我怀里无声地流泪：城宇，我可能...再也做不了医生了...

不会的。我坚定地说，我一定会还你清白。

我加大了调查力度，甚至动用了些非常手段。终于，在一个被买通的医疗器械代理商那里找到了突破口——他承认受人指使，在手术前偷偷更换了正规器械的零件。

指使者是吴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