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6页）

你……你怀孕了

他结结巴巴，声音都在抖。

这……

小洁，王瑾她身体不好，情绪不能受刺激，医生说会影响胎儿……

他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眼神看着我。

我们这个孩子，能不能……能不能先不要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

为了你的私生子，让我打掉我们的婚生子

这男人，自私、懦弱、无耻，真是刷新了我的认知下限。

不是的……我只是……

李旭还在徒劳地辩解，语言苍白得可笑。

我慢慢蹲下身，与他平视。

声音冰冷。

李旭，你是不是觉得，我肚子里这个，和王瑾肚子里的那个……

都是你的种

我站起身，走到床头柜旁，拉开抽屉。

一份文件被我甩出，不偏不倚，砸在李旭的脸上。

那是备孕之前，我们一起去做的孕前检查报告。

我拿了他的，他拿了我的。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这是你的精子常规分析报告。

诊断结果为无精症。

医生说，你的自然生育能力为零。

现在，你告诉我。

王瑾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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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李旭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猛地从地上扑过来，抢走了那份报告。

一目十行地扫过后，竟三两下将报告撕了个粉碎。

假的！

这一定是假的！

他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沈洁！你好狠毒的心！为了离婚，你竟然伪造这种东西来污蔑我！

我抱着手臂，冷眼看他表演。

是吗

协和医院，男科，王主任。

当时是他给你诊断的，你大可再去诊断一遍。

见我言之凿凿，李旭的叫嚣停了下去。

他脸上的血色，一寸寸褪去，最后只剩下一片死灰。

其实他知道的不是吗

我从不说谎。

不可能……

这不可能……

他喃喃自语，像是魔怔了。

我好心解释：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