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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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气红了眼睛,冲着他们就说。
「说到底,还不是你们太废物斗不过一个女人!被一个女人玩的团团转!还好意思说我!」
我听着他们内讧,接到助理电话。
「大小姐,你那头怎么样了?」
助理担心:「大伯有没有临阵倒戈?」
「他会不会还是对你不利,和你鱼死网破。」
我已经坐在车上,微信里传来大伯求和信息,他字字忏悔,说自己当时有眼无珠,不该得罪我,求我给他一条生路,我关闭微信,只告诉助理。
「当然。」
「我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从大伯和吴司南直播,我就已经精准捕捉到他们狼狈为奸的气息,让助理把大伯查了个底朝天,大伯一生自诩清白,到底在赌上栽了跟头。
他不花心,只是好赌。
只要好赌就够了。
我告诉助理:「接下来,吴家兄妹应该出国了。」
我声音平淡。
「我不需要在国内看见不想看见的人,更不想看见对母亲任何负面新闻。」
我和吴家兄妹争夺财产,以他们在香港控告我为开头,把玩舆论为中心,到杭州开庭为结尾,如今,我看着吴家兄妹母亲,哭到了庄园来。
「大姐,我们到底服侍同一个男人半生,我不求别的,但求你让意苒不要赶尽杀绝。」
「他们锦衣玉食惯了,怎么能够忍受从天堂掉入地狱。」
「求你网开一面,让我的孩子也能好过。」
我站在楼上,看着跪在地上的蝼蚁,听着母亲以后平静的声音:「我从没有说过要赶尽杀绝呀。」
妾室抬起头,眼底迸发着希望的光。
「再说了,我并没有兄弟姐妹,你一口一句姐姐,怎么就能乱攀亲戚关系。」
母亲转头,对上二楼的我,好奇问我。
「意苒,你认识他们?」
母亲的恶作剧,让我忍不住笑出声:「不认识啊。」
我学着当年在澳洲,妾室对我说话语气,走到她面前。
「怎么回事啊,看起来挺体面一个人,怎么动不动就下跪呢?」
当年还在澳洲。
我被逼迫跪在地上给弟弟祈福,妾室就是这样,抬起我下巴。
「你这张脸啊,看着就是令人生气。」
我掐着妾室下巴。
「你这张脸啊,不是惯会嚣张吗?」
妾室和我当年惊恐重叠,我笑着拍了拍她的脸,让管家拿出牛皮箱,放在妾室面前。
「既然都跪了。」
「我母亲自然是善良的。」
我指着地上牛皮箱。
「这就是我的善意啦。」
我看着妾室如同我当年,忍着屈辱抱着箱子就要走,我又喊住她,「喂。」
她转头,惊惧看向我。
我学着她当年。
「不跪着,怎么有诚意。」
当年,我在澳洲,跪在地上转圈圈给他们当作乐子,大概他们也从没有想过会有今天,我看着妾室跪着走出庄园,看着车上监控里,妾室高兴给吴家兄妹打电话。
「到底是拿到了。」
「虽然过程艰难,到底还是拿到了。」
他们以为,我大发善心,准备了一箱美金,或者房产地契给他们傍身。
所以,他们举家欢庆,并隆重坐在一起,打开箱子,里面只有一张轻飘飘的字条,写着。
【逗你们一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