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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扬在威压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整个人瘫软在地。

谢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你所谓的爱，是让她差点形神俱灭的剧毒。”

“你用生命换来见她一面的机会，并不是忏悔，而是你的自私。”

“你来只为求得你自己的心安，别在自我感动了，滚吧。”

真相被揭开，季扬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他想说什么，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最后看了他一眼，好像提醒：

“季扬，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说完，我挽住谢晏的手，转身走向神殿。

将他连同不堪的过去，彻底关在门外。

大门即将关上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凄厉惨叫。

我脚步一顿，但没有回头。

谢晏握紧了我的手，声音温柔却冷酷：

“看来，卖给他门票的那个子民，没有告诉他全部的代价。”

我有些不解：

“用生命做交换，难道不是指死亡吗？”

“不。”

谢晏将我拥入怀中：

“对于擅闯我们国度的人类，死亡是对他们最仁慈的恩赐。”

“他付出的代价是灵魂。”

“他不会死，只会变成最低等的魂奴，没有思想，没有记忆，永远在这片土地上苟延残喘，靠吞噬我们逸散的能量为生。”

“永生永世，不得解脱。”

我听着门外渐渐微弱下去的嘶吼，忍不住感慨。

原来，他连为自己赎罪的死亡都得不到。

这才是他应得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