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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在主母的打压下,我在嫡姐面前一直黯淡无光。
才学没有师父教导,容色不许娇艳妆饰。
哪怕入宫后,我也一直小心谨慎,咬着牙才走到了贵妃宝座前。
今生却是张扬了许多,近来宫中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便是我与嫡姐。
凝香丸不仅能给男子最极致的欢愉,我亦十分受用。
对男人,尤其周彻这样的男人来说。
肌肤相亲,爱欲缠绵,怜惜宠溺的情分便在一次次的耳鬓厮磨中生出。
钟莞宁则自称梦中有感,愿献策与君。
替周彻在朝中分辨出好几个心怀奸佞的臣子,连西南战事的粮草运输人选都定了下来。
周彻大喜过望,拉着她的手感叹:“宁儿莫非是天助我大周?”
姐姐被奉为神女,获得了随意进出御书房的特权。
白日周彻与她讨论政事,夜晚便来我宫中就寝,从百花盛开的时节走到秋叶凋零皆是如此,竟分不出谁的宠爱更甚。
我并不急着跟她争宠,每日除了侍寝,便去找两世的好友良才人插花品茶。
登高必跌重,让她狠狠摔下来的法子,多得是。
给周彻送点心时,正巧碰见钟莞宁在为他研墨。
“玉雪来了。”
周彻朝我一笑,命我坐在手边。
“朕就剩这几道奏疏没有批完,稍后便来尝尝你的手艺。”
钟莞宁娇滴滴道:
“真羡慕妹妹,针织女工、烹饪佳肴样样都拿手。臣妾愚钝,只好在笔墨上为陛下分忧了。”
周彻刮了刮她的鼻尖:“你这个滑头。帮了朕大忙,还妄自菲薄起来了。”
“待西南战事一完,朕便给你婕妤的位份,可好?”
皇帝继位十年以来,统共就立过两位婕妤,还都是诞下龙嗣后才晋的位份。
这对钟莞宁无疑是上上荣光,口中还在推辞:“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福气。臣妾不敢恃宠而骄。”
瞥向我的余光却写满了轻蔑与得意。
我默默捻起一块桂花糕吃了,全当没看见。
很快,她就没法蹦跶了。
果然,周彻拿起了最后一本奏疏,当即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