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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死两子,丈夫却在隔壁哄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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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6页)

眼泪混着血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只听到傅承宇吊儿郎当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没有就算了嘛,搞不好是拉出去了呢。

他根本没有偷!傅承宇,你的手表到底在哪,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

傅言洲急了。

医生!快叫医生!

不必了。

我挥开伸过来的手,踉跄地站起来。

傅言洲,我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说罢,我俯身抱起知南残破不堪的尸体,在所有人惊恐避让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6

灯火通明的傅家正宅,映衬得我那栋别墅,像一座孤坟。

我在无边的黑暗里,用针线一针一线地将儿子身上的伤口缝合。

直到月上中天。

陈姨背着一个装满了金银细软的包裹,向我点了点头。

她替我背起知南,我们一前一后,走向了那座关押着被辞退佣人的废弃工厂。

浓郁的腐臭和怨气,熏得我眼泪直流。

我在工厂中央站定,用尽全身力气,吐出最后的几个字。

各位,我来送你们……回家了!

午夜子时,钟声敲响。

那些本该死去的人,那些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人,纷纷站了起来,身上缠绕着黑色的怨气。

他们簇拥着我,朝着傅家正宅的方向,无声地飘去。

厚重坚固的围墙,在他们面前形同虚设。

路过温婉那栋灯火通明的院子时,傅言洲正将她压在华丽的大床上。

他的眉眼间是化不开的柔情,轻柔地吻着身下的女人。

而我的周身,只有刺骨的冰凉,和浓得化不开的死气。

似乎是心有所感,傅言洲鬼使神差地,侧头看向了窗外。

我的视线,穿过重重阻碍,撞进了他那双深邃幽暗的眼眸里。

隔着生与死的距离,我冲他轻启唇瓣,无声地说了一句足以让他永坠地狱的话。

傅言洲,我给你的东西,现在……我要亲手收回来了。

7

那一晚,傅家的宅邸就像一座被投入了石子的死水潭。

起初只是微不足道的涟漪。

宴会厅的吊灯毫无征兆地短路,在宾客的尖叫声中爆出骇人的火花。紧接着,傅氏集团总部服务器被雷电击中,大半个云城的商业网络随之瘫痪,损失以秒计算,呈几何倍数增长。

傅言洲烦躁地扯开领带,将这一切归咎于意外。他派出所有能用的人手,像一只无头的苍蝇,满世界寻找我的踪迹。

可我和陈姨,连同那几十名被无辜牵连的佣人,就仿佛人间蒸发,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留下。

废物!全都是废物!傅言洲在空旷的书房里咆哮,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他的心腹助理战战兢兢地递上一杯水,傅总,会不会……是沈小姐自己躲起来了要不,先把公司的事……

话音未落,傅言洲手里的古董瓷杯毫无预兆地脱手而出,摔在地上,碎成了齑粉。那不是失手,而是一种仿佛被无形之力抽离的感觉。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窗外,原本晴朗的夜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卷着树叶,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响,狠狠地拍打在玻璃上。

温婉穿着真丝睡袍,袅袅婷婷地走进来,手臂软若无骨地纏上他的脖子,言洲,跟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置什么气。风这么大,我们早点休息吧。

傅言洲第一次没有回应她的亲昵。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股从未有过的、深入骨髓的寒意,正顺着他的脊椎,一寸寸向上攀爬。

他猛地推开温婉,冲到落地窗前,死死地盯着庭院里被狂风吹得东倒西歪的珍稀树木。那棵价值千万的古罗汉松,在一道惨白的闪电中,轰然拦腰折断。

那棵树,是当年我陪着他,从一位深山古寺的老方丈那里求来的。方丈说,此树有灵,可镇宅邸,安气运。

树倒的那一刻,傅言洲分明听见,空气中传来一声极轻极轻的,瓷器碎裂的咔嚓声。

有什么东西……从他的身体里,被硬生生地剥离了。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