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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要跟着江叙白走时,沈司堰在身后低声道:“顾南乔。”
顾南乔回头看他,沈司堰的脸色苍白得像个纸人。
顾南乔笑了:“相信我。”
相信我。我知道怎么让一个人死心。
她要让江叙白从此,再不纠缠。
沈司堰低声道:“把康复医师一起带走。你的手伤口长好之后,还要复健,说不定以后还能做医生的。”
“任何时候,你不想继续了,我的人会马上接到你。”
他对佣人道:“把桌上的丝绒盒子拿过来,给太太带走。”
沈司堰说:“顾南乔,我等你回来。”
一年不行等三年,三年不行等十年,就像从前的那么多年一样。
顾南乔将那个没来得及打开的小盒子藏进口袋。
她没有当着江叙白的面打开那个盒子。
江叙白问:“沈司堰给了你什么?”
顾南乔只冷淡道:“与你无关。”
他也不敢再强迫她。只是一味跟着她,走到哪里都跟着,生怕她跑掉一样。
顾南乔是在飞机上的洗手间里,悄悄打开那个丝绒盒子的。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金戒指。样式古朴,纹路老旧,却干干净净,闪着温和的光。
顾南乔讶然盯着,片刻后捂住脸,泣不成声。
这是奶奶那一枚戒指。被江念念扔进下水道那一枚。
顾南乔不知道,沈司堰是费了多大的力气,在海市大海捞针一样,将戒指找了回来。
他不声不响,却待她那样好。
顾南乔将戒指小心收起来,贴身放在心口。
再出来时,精致面容已经看不出一丝痕迹。
却没想到,同一班飞机上,经济舱里传来骚动。
一个他们二人熟悉无比的嗓音,尖声叫了起来:“靳总,您不能这样,你尊重点我哥在这架飞机上,我看到他了!哥,救我,快救我!”
一个女孩被油腻中年人按着大腿,正奋力挣扎。
——江念念。